尚玄,便远远朝他招手,叫那人过来帮手。
那长得膀大腰圆的汉子也不罗嗦,从郭暖和阿福搀扶的手中接过朴尚玄,像是抗麻袋一样,很是轻松地拦腰把朴尚玄抱进了一间厢房。
见朴尚玄院落里没有安置婢女仆人,郭暖便吩咐阿福进屋打热水给朴尚玄清洗,随便吧呕吐弄脏的衣物置换掉。
闲着无事,郭暖便于那位名叫罗元的汉子闲话来,两人在院落的石凳坐下,在石桌上搁置一小炭炉,煮了茶来。
郭暖在酒馆也陪朴尚玄喝了不少米酒,虽说他自己酒量大,但也有四五分醉意,在院落坐下,与罗元喝起清茶,用甘醇的茶水随带解一下酒。
眼前的罗元前几年进入大明宫皇宫禁卫军,后调任到朴尚玄的伯父朴郝身边,充当新罗大使的随身侍卫,平时主要负责驻长安的新罗使节朴郝的安全保卫。
这天朴郝刚好进了宫中办事,放了他的洗沐例假。罗元在长安城里逛了一遍,实在无聊,闲着无事便在院子里摆弄起石锁,锻炼自己的臂力,碰巧被郭暖三人见到耍石锁。
“对了,你家大使呢?”郭暖随意问道。
郭暖与罗元很快坐下天南地北地闲聊,罗元一时兴起,神神秘秘对郭暖小声说道:
“最近朴郝大使一直很繁忙,整天看他面色阴沉,据说十天前,新罗遭遇到倭国的攻打,日本平城京住着的大和皇帝集结了三万七千水军,派出了五十余艘大型楼船战舰,气势汹汹地登陆了朝鲜东部海滩,都城平壤被围困了二十余天,都快被攻下了。”
郭暖一听好奇心大炙,身子不由朝罗元前倾,小心翼翼问道:“新罗那边有战事爆发,民间怎么没有听闻?”
罗元摆摆手:“这是最新消息,就连他最亲近的侄子朴尚玄也不知晓。我也是前天随大使进宫时,私下听大使说的。朴大使平时很少脸色这样沉重,看来这次确实战事危机。今天大使早早又进皇宫面见皇帝了,八成是向我们的大唐商量搬运救兵的事宜。”
罗元也意识到这关于朝廷的政务密事,自己一个小小的侍卫不该多嘴,很快便把话题绕到了别处。
郭暖也没在意,毕竟打听政事是不允许的,他一个虚衔的驸马散官也管不了,便很是识趣的打哈哈混过去这个话题。
罗元倒像个自来熟,没一会便跟郭暖混熟了,两人在院子里一坐便是两个时辰,眼看着日落西斜,不过郭暖望了望朴尚玄那厢的方向,阿福在里间依旧照料着这位酒醉不醒的年轻人,看样子朴尚玄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