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爷匆匆进门,问道:“二哥呢?”
随从立时道:“二爷在书房听戏。”
刘四爷道:“去通知你们二爷,就说我有重要的事儿。”
不多时,刘四爷被请进了门。
白二爷睨他一眼,缓缓道:“作甚这般急切,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
他跟着唱片打着点子,整个人状态似乎很不错。
刘四爷严肃:“二哥,出事儿了。”
白二爷微微眯着眼睛,嗯了一下,依旧打着点子,似乎还沉醉在戏中。
刘四爷:“霍孝知道我们私下背着大家在第八号码头囤了一批货。”
白二爷猛地睁开了眼睛,他道:“霍孝知道?”
他双目如鹰一样盯住了刘四爷:“你怎么知道的?他找你了?”
刘四爷立刻这般那般的说了起来,最后道:“他写了我们藏货的那个仓库的挂的牌号,想必是十分清楚的。我看他的意思是要分一杯羹。”
刘四爷微微蹙眉:“倒是不知道这件事儿老七知不知道。”
白二爷盯着他问:“你今日不是去看老七吗?他可有什么反应?”
刘四爷摇头:“并没有,拿不准老七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但是霍孝知不知道,与老七倒是没有什么关系。照我来看,霍孝未必愿意告诉老七。”
白二爷起身关掉了唱片,他来到窗前,窗外还在下雨,只是这是雨水倒是小了不少。
他打开窗户,随即回身点燃了烟斗。
“端木景安还是出卖了我们。”
他看着窗外,肯定道:“若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这些。”
刘四爷道:“端木景安这个人当真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自负有余能力不足,我原本看他拉着周家与祁家,层层递进做挡箭牌,还当此人心思沉稳,想着果然有些长江后浪推前浪之感。却不知他蠢的去抓唐娇,我再三与他说莫要轻举妄动,便是端木景毓来了又如何,不过是个无脑蠢蛋罢了。他偏是不听,甚至瞒着我们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下好了,一切前功尽弃。早知道我的人就不借给他用了,这下子好了,还多了安全隐患。老七的人平白的死了,他必然要怀疑的。”
刘四爷提到这个就生气,他怒道:“我们筹谋这么久,看来又有重新来做,一个尚好的挡箭牌,完全可以一箭双雕,结果白白浪费了。哪里再去找这样合适的人。”
想到这里,万分的生气,他坐在沙发上,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