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大少奶奶,奴婢知晓为难了你。可安儿这孩子聪慧,奴婢想要他识字。”顿了顿,从袖口内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奴婢娘家当年把聘礼全都给我,应当可以给安儿进学几年。”
龚青岚诧异的挑眉,探究的看着林姨娘。她在府中不争不抢,平素在院子里闭门不出。若不是今儿个闹这一出,压根无人记得二房有个良妾与庶子。
“有多少?”
林姨娘一愣,回过神来,吱吱唔唔道:“三……三万两。”手指紧紧的捏着荷包,哽咽道:“奴婢这些年私下里积攒不少,为了让他进学科考,不要像奴婢一般无用。”
甘愿孩子饿着,也不愿动用这笔银钱,龚青岚能体会林姨娘的用苦良心。
林姨娘见她不说话,心里暗暗着急。她是瞒着二老爷过来,若是不成事,大少奶奶将今日之事传出去……想到此,不禁冷汗涔涔。可,既然已经踏出一步,她只得赌了!
龚青岚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端着骨瓷茶杯,忽而道:“你们是二房的人,大房不好插手,我无能为力。”见林姨娘脸色苍白,浅啜一口茶水,润了润喉。缓缓的说道:“老夫人看中寺庙的金丝楠木。”说罢,赏了些物件给齐少安,谢客。
林姨娘讷讷的走出院子,望着紧闭的院门,细细的思索一番,眼前一亮,急急的带着孩子回了绿水园。
齐少安满眼失落,进了屋子,随手关上了门。看着姨娘翻箱倒柜,默默的在身后一路收拾。
半晌,林姨娘颓然跌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喃喃道:“金丝楠木造价四万两白银,还少一万……”急的红了眼,看着蹲在眼前的齐少安,一把抱住痛哭:“孩子,姨娘没用,不能送你去学堂。”
齐少安把怀里龚青岚给的物件拿出来,递给林姨娘:“姨娘,给。”
林姨娘接过两块精致的锁片,苦涩的笑了笑,即使典当了,也相差甚远。下一刻,手中的动作一顿,林姨娘手忙脚乱的拆开香囊,掏出一叠银票,面值一千两,恰好十张——一万两!
林姨娘咬紧了唇,激动的抱着银票又哭又笑,语无伦次的说道:“安儿,以后你大嫂嫂就是你母亲……不,不,以后你定要将你大嫂嫂当母亲一般的敬重。”
免得夜长梦多,林姨娘当天晚上就让人递了信出去。
而龚青岚这边,却急的坐立难安。看着越下越大的瓢盆大雨,眉头紧拧的来回踱步:“红玉,去拿伞来。”
龚青岚接过伞,便往外走,红玉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