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应允了婚事,二夫人便一直很忙。忙着去寺里进香还愿,合生辰八字,张罗嫁妆。
遇着可喜的亲事,瞧着谁都是满脸笑意。就连沐水嫣寻死觅活,都放下身段去宽慰劝诫几句。
却不知二夫人的春风得意,看在沐水嫣眼底成了炫耀。激起了沐水嫣求生的欲望,同时点燃了她心底浓烈的恨。
二夫人看着手中庚贴,笑得合不拢嘴:“小时候得道高僧就说婴儿是贵命,给她姑母一搅合,差点落了个鸡窝里头。幸而婴儿贵不可挡,终是寻到了凤公子。”
香兰心想夫人当初为了攀上彭政大人的儿子,可没有少往她大姑子手中送银子。如今被退了亲,便将人贬得一文不值。
“母亲!”齐楚婴两颊通红,娇嗔的横了二夫人一眼。
二夫人也不在意,想了想,敛去了笑容:“凤公子在京中声望极高,是智臻大师的关门弟子,皇上的宠臣,到时候可要继承大师的衣钵。”二夫人美滋滋的想着,仿佛看到她备受尊崇的模样。
齐楚婴一怔:“那不是个和尚?”风月公子怎会是和尚呢?
“浑说!”二夫人脸一板,道:“凤公子人中龙凤,岂是个和尚?他是俗家弟子,继承衣钵,是接替智臻大师国师之位。”
“母亲,凤公子将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不凡,那嫁妆上面可不能寒碜了。”齐楚婴心里惦记着龚青岚成亲时的凤冠,小声的说道:“母亲,女儿听说大嫂成婚时,头上的凤冠可是前朝皇帝用一百二七颗深海珍珠制成,每一颗都光洁圆滑,大小相同,更是价值连城。若是女儿能带着那凤冠出嫁……”
二夫人眼底有着深思,想到女儿的体面,便是为她挣脸面,一咬牙道:“母亲替你去问问,看她同不同意。”
齐楚婴抿唇一笑,低头绣着嫁妆。
隔日,二夫人精神有些不济,收惙好,便带着一个红木匣子去了海棠苑。
龚青岚看到二夫人,眼底有着诧异,今儿个大清早怎得有空闲过来?
“今儿个天气闷得心里头发慌,左右无事,我便找侄媳妇儿小坐一会儿。”二夫人笑容有些许勉强,垂着头喝茶。
龚青岚只觉古怪,前些个日子,二夫人喜上眉梢,见着谁都是和和气气。今儿个,明显精神不济,强撑着。
“二婶娘这是心病。”龚青岚别有意味道。
闻言,二夫人全身浸满寒意,讪讪的笑着将红木盒推到龚青岚的手边:“这是帐房钥匙,全都在这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