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灯火通明,老夫人披着衣裳,坐在了祠堂里,边上坐着齐蝉。
龚青岚则是神情恹恹的坐在下首的圈椅上,椅子下铺着一块雪白的狐皮,看得老夫人眼皮子一跳。马上将要入冬,这上等的皮草,今年她屋子里,都不曾送去。
憋了满肚子的怒火,看着跪在地上的齐少恒、香琴。老夫人端着茶水,浅啜了一口。不禁感叹,囚禁了半个月,折腾得她精神都要失常,原以为这辈子也不会有这样一天,坐在高高的主位,审批着儿孙。
“大半夜,闹得人心里头发慌。又出了什么事儿了?”老夫人耸拉着眼皮,睨着下面的几人。
“老夫人,香姨娘与大少爷在府里私通。”一个丫鬟跪在地上,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奴婢在偏院当值,远远的看着大少爷抱着一个人走来,凑近了发现是香姨娘。奴婢要阻止,大少爷打了奴婢一巴掌,奴婢便去找二老爷了。”丫鬟说着,露出左边脸颊,面上微微浮肿。
老夫人瞪直了眼,私通?居然生出这等丑闻!
“来人,快将这贱人抓去浸猪笼!”老夫人怒不可遏,一手拍着桌子,指着香姨娘。
香姨娘吓得肝胆俱裂,美目泪水盈眶,慌乱无措的看向齐松。
“母亲,儿子彻查了,不关香姨娘的事。”齐松阴沉着脸为香姨娘辩解。
“都滚在一起了,还不关她的事?要给你生个孙子出来,才算事儿?”老夫人气得语无伦次,当初就是这个贱人,弄得齐府得罪长宁侯世子,废了婴儿的手。如今,更是残害二房唯一的嫡孙!
齐松脸色难看,龚青岚适时的说道:“听说二叔从香姨娘屋里头燃尽的香炉里发现了迷香,在小叔子屋子里找到没有用的迷香粉?若当真如此,加上这丫头的口供,莫不是小叔子对姨娘心怀不轨?”
“你——”老夫人怒指龚青岚,暗恨在心,却是找不出辩驳的话。
齐少恒满目阴霾的看向龚青岚,触及到她眼底的阴寒,心底一片寒意蔓延,隐隐觉得事情与她有关。
可,可能么?
若她有这份心智,为何还会被他骗去长宁侯世子府中?
“大嫂,脏水可不能乱泼,你要想清楚,再说!”齐少恒话里隐藏着威胁。
龚青岚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浅显而不易察觉的冷笑。“小叔子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就事论事?”
“大嫂说我与姨娘私通,你自个与长宁侯世子有染,又做何解释?”齐少恒讥笑道,只希望借由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