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嘭的一声,门扉被撞开。
龚远山看着秦姚面色平静,端着茶壶,桌上摆着四个茶杯,她已经斟满两杯,正在斟第三杯茶。
“哭了?”龚远山目光锐利,盯着她红肿的眼睛。目光落在桌上,她无事斟茶作甚?无人喝,便是为了掩饰什么?
心里本来存了怀疑,看着她的每个举动,都别有深意。
“老爷带了几个人一同过来,妾身自是要斟茶伺候。至于哭,不过是岚儿离开燕北,想着她会吃苦,忍不住伤心罢了。”秦姚将心中的措词,反复斟酌。没有破绽后,适才说出口。
龚远山心中狐疑,手背在身后,来回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没有查看到嫌疑人,便在沈长宏方才的位置坐下,顺势端着最近的一杯茶水饮尽。
“岚儿离开燕北作甚?”龚远山心知找不到破绽,便假意关怀几句,未免旁人说他冷漠。
秦姚看着他喝掉沈长宏的茶水,抿紧了唇,半晌才道:“听说去了京都。”
“这孩子,顽皮。女婿在燕北,好好的她跑去京都作甚?”龚远山眼珠子乱瞟,哪儿能藏人,就瞟哪里。有人禀告,确实瞧见她领着一个男子进房间。
秦姚见他眼珠睃来睃去,冷笑道:“老爷是听人乱嚼舌根了?怀疑我屋子里藏了不干净的东西?若是放心不下,便让人搜一搜。”
龚远山对上她坦然无畏的目光,反倒是怔了一怔。醒过神来,招手示意人搜。庵庙里传来消息,季氏有喜,庵庙里日子清贫,继续住下去,胎儿怕是不保。若能抓住秦姚的错处,倒是可以商议将人接回府。
“你也知岚儿最忧心你,还是搜一搜放心,免得到时出了事儿,岚儿怕是会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龚远山煞有其事的说道。
秦姚嘴角翘了翘,隐有一抹讥诮。
屋子里翻个底朝天,没有找到龚远山要找的人。心里不甘,腆着脸说道:“湘云去了寺庙,雅儿身上的伤,总不见好,开始腐烂变臭。湘云忧思过度,昏厥了过去,师太给她把脉,是喜脉。”这个孩子他盼了多少年,断然不会让他有事、
“老爷要接她回府,我们便和离罢。”秦姚目光平静无波,她隐忍了十五年。如今,与深埋心底的人见面,孩子也过的安好,她了无牵挂。
“你——”龚远山不曾料到她忽而强硬起来。和离?和谁和离呢!
龚远山冲动的想要应承,到时候将季湘云接回府,生下儿子,便抬她为姨娘。可是,龚家的财产都握在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