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妃斜睨了眼满脸黑血的金太妃,眸光微闪道:“糊涂东西,时疫是能治的病,与我们好好商量便是,犯不着为了这些个事儿,下此狠手!”目光落在她赤足上,眉眼一沉:“愈发的不稳重了!”
龚青岚莹白的脚趾微缩,适才发现沙砾刺得脚心疼。
“岚儿,你心中有怨,拿那个丫鬟出顿气便是。金太妃……再如何,也是王爷的母亲。枫儿知晓,只会越发与你离心了。”燕王妃痛心疾首,拿着锦帕按着眼角道:“前些日子,还说你是个稳重的,适才将金太妃给你照料,你非但让她学狗吃食,甚至成日里虐待她,如今更是……”失望的别开了头。
龚青岚目光始终如古井般深幽无波,看着这一会儿功夫,金太妃身子已经慢慢的僵硬,垂目道:“我没有下毒毒金太妃。”
“这紫藤屋,除了你能进,谁也不知晓。难不成,你的意思是金太妃自个服了毒?好端端过了那么些年,为什么不早不晚,此刻毒死了?”燕王妃拧紧了眉头,条条是道的点出破绽。“金太妃的吃食,都是经由你一手准备。这屋里头许久不曾有人进出过,里面断然是不可能有毒药。即使金太妃要服毒,也是不能的。”
“王妃、太妃若是不信我,便让衙门仵作来验。”龚青岚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从容不迫的说道:“我与金太妃无冤无仇,为何要毒害了她,为自个徒增糟心事儿?”
燕王妃脸上布满了失望之色,似乎对龚青岚的不思悔改,极为的痛心:“岚儿,我们知道你心中苦闷,怕这时疫要人命,又给丫鬟钻了空子,离间了夫妻的感情,你便心中怨恨金太妃,倘若不是她,便不会闹出这么些事儿。”
龚青岚心中冷笑,燕王妃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无非是说她被金太妃感染了时疫,又遭丫鬟背叛,才会怨恨难消,杀了金太妃泄恨。
“都是我不好,不该染上风寒,遣你去照料金太妃。”燕王妃满脸的愧疚之色,转身,吩咐人将金太妃抬着放进屋子里去。
陆姗也松了手,给后面的侍卫,将金太妃抬进屋子里。
“王妃,你无须自责,生老病死是常有的事儿。可你在这里唠嗑指责我谋害金太妃,倒不如直接请仵作来验尸,好尽快查出凶手,给金太妃偿命!”龚青岚眼底闪过嘲讽,以为这样便是抓到她的把柄,她无法翻身了么?“听说衙门的仵作,能查出尸首是何时中的毒,时辰上,判断得丝毫所差无几。”
闻言,燕王妃心中一慌,眼睫颤了颤,道:“仵作不必请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