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了一小碗。齐景枫眼角眉梢含笑,似乎很高兴。
龚青岚摇了摇头,真是个傻子。心里却似抹了蜜一般的甜,剥着一个坚果,塞进他的嘴里,笑道:“好吃么?”
齐景枫抬手要吐出,龚青岚制止道:“不许吐。”
齐景枫动作一滞,手缓缓的放下来。目光忽明忽暗,晦涩难懂。
龚青岚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昨日里说孩子像他一般的顽皮,不过是取笑他。他太过理智,安静,所有的情绪都控制得当,极难使他失控。
这样的他,又怎的是顽皮?
“说说你小时候与我听。”龚青岚抱着他的一条手臂,将脸颊贴了上去。见他紧抿着唇,不准备开口,道:“胎教。”
齐景枫玉白的脸上,浮现着一丝不自在。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挑眉道:“你确定?”
龚青岚眼底闪过亮光,点了点头。
“我是早产,自小身体不好。母亲便诸多约束,每日里只有半个时辰在院子外透气,其余时候便是在屋子里看书。我懂事起,记忆里便极少有关于父亲的记忆,有次听见孩童天真烂漫的笑声,我格外好奇,什么样的人能笑的如此开怀。偷偷地藏在月亮门,看着花园里一个男人俯身趴跪在地上,一个男孩坐在他的背上骑马,旁边坐着一个美丽的妇人,三人和乐融融。”
“每天都是如此,直到有一日,男人与妇人都不曾去,只留下一个男孩。男孩大约是发现了我,将我引了出去。伸手要夺我的玉佩,我躲闪了一下,他脚下绊了一下,滚落到了荷塘。那时我慌了神,跪在池边伸手要抓住他拉上来,可力气敌不过他,被他一同拉了下去。”
“那位妇人便以为是你推下去的?”龚青岚轻叹,心底心疼着这个男人,小时候怕是经过这件事,县主将他看的紧,何处都不许去。而后不久,齐大老爷与那小妾都死了,他便要学习经商之道,又要习武,怎么能‘顽皮’得起来?
他经历太多,独独挑拣这件事儿,也能察觉到他小时候渴望着父爱,对男孩落水,怕是心中难以释怀。
“父亲这东西你也别太在意,日后我们做好宝宝的父母,便好了。”龚青岚手指穿梭在他的墨发间,两世为人,她早已看透。父亲的爱,是不能强求,你不是他所爱女子所生,亦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便得不到他一个眼角的关注。“你等着他生下来,找你骑大马。”
齐景枫莞尔,把玩着她的手指,一言不发。
龚青岚狐疑的看着他,清隽秀美的面庞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