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哇的一声抓着长顺的衣襟,埋头在他胸口大哭。
长顺看着一旁双手环胸,挑眉看戏的长福。敛目,安抚着红玉:“世子妃出什么事了?”心中一跳,即使她爱哭,却从来没有这般嚎啕大哭过。
红玉张嘴想说,可是看到长福在,便住了嘴。呆愣的摇着头:“没事。”
长福看着这小两口,一阵闷笑。
红玉横了他一眼,不理会二人,朝书房走去。世子妃不许告诉世子爷,可是她觉得不说,对世子妃与世子爷都不公平。世子爷也有知道的权利,难道真的等出事了,世子爷最后一个知道?
她知道,若是世子妃真的出事了,只有世子爷蒙在鼓里,最后一刻知道,世子爷一定会疯!
兴许现在知晓,还能想办法。
敲响了书房的门扉,齐景枫咳嗽的声音隐隐传来,随即,一道清雅的嗓音响起:“进来。”
红玉推开门进来,齐景枫坐在书案上,整理着账目。不时的手握成虚拳,抵在唇边咳嗽。看着齐景枫眼底的青黑色,红玉又不忍说出来。这段时日也苦了世子爷,为了给世子妃取暖,他自个都受了凉。
“何事?”齐景枫见红玉许久不说话,抬头皱眉看着红玉,眼底有着询问。
红玉咬了咬牙,心一横道:“方才世子妃在安睡,忽而流鼻血。女医说这是正常的,但是世子妃凝血功能不行,生产的时候是个大难关,极有可能大出血。寻常产妇大出血,都极为危险,何况是世子妃,她自身生血功能也不好,又气血两亏……”说着,红玉哽咽了起来,这些事,她哪里敢和夫人说?夫人每隔一段时日,便捎信来问世子妃的事,都是报安不报忧!
齐景枫放下了账目,目光深幽暗沉,诡谲莫测,不知他此刻在思索着什么。
喉咙一阵发痒,忍耐不住,齐景枫闷咳出声。
沉默了半晌,齐景枫哑声道:“还有其他症状么?”
红玉把女医说的症状,都说给齐景枫听,犹豫的说道:“世子爷,世子妃不让奴婢说出来,让您忧心。所以,您能不能装作不知道?”
齐景枫指骨发白,极力的在克制心底翻涌的情绪。就在红玉以为他不会答应时,齐景枫点了点头。
他这几日忙着庄子上的事情,忽略了她。而后又因着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她,便不如往日细心。疲倦的揉着眼角,看着眼前的账目,齐景枫起身去了驿站。
宫陌钥听到侍卫禀报齐景枫到访,诧异的挑眉,冷声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