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陈惠蓦然拍向桌子,茶水洒了一桌。
众人面色均是一变。
“抱歉,我无意惹您生气,您是长辈,说什么,做什么,我身为晚辈都应该敬您,爱您。”
白素抚摸着薄薄的白瓷杯,闪耀出刺目的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抬眸看着陈惠,“您刚才问我,我当楚家是什么?从我嫁给楚衍的那一刻起,我就把楚家当成了我的新家。我把奶奶、爸妈当亲人,可是奶奶,您刚才用了‘对面’,用了‘我们’,我该说什么好呢?寒心?不,寒心不足以表达我的感受;我觉得可笑,不该大笑三百场吗?您一方面生气的质问我把你们当什么?弄得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另一方面又将我孤立起来,我怎么忽然感觉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才是那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呢?我是谁?小层面来说,我是白素,大层面来说,我是楚衍的妻子。”
最后一句话,白素话音寒洌,毕竟是当过国务卿的人,单凭眼神就足以令人心思胆颤了。
陈惠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白素看着楚修文,淡淡开口:“爸,我任职国务卿三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国民的眼睛在盯着,国家的法律在看着。我自认为尽忠职守,连续三年,每天只有五小时睡眠时间,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献给了国家,军事谈判成功率高达92%;帮国家成功取得军事交易118次;越境军事谈判救助人质多达409人;泥石流、地震、雪灾亲自赶赴第一现场,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不下9次……三年来,我喊过一句累,说过一句苦吗?”顿了顿,白素没什么表情的笑笑:“这样一个我,在您心中,真的就那么糟糕透顶吗?”
楚修文目光暗沉,盯着白素,紧抿唇,一时没说话。
白素将目光转到顾维身上:“妈,我嫁给楚衍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国务卿了。所以贤妻良母,我做不来,但我那么努力尝试,那么极力压榨时间讨好你,你看不到吗?知道你爱喝汤,我专门请教煲汤师傅教我怎么样才能煮好汤。你说的对,我真的不适合进厨房,我险些毁了两个厨房,才熬好的一壶营养汤,送到楚家,送到你面前,可我转身的时候,你却把它送给了佣人……”看着脸色大变的顾维,白素笑的无心:“妈,两年后的今天,我终于认同了你的话,这辈子我如果想要成为一名贤妻良母,怕是不可能了,可是我想问上一句,女人一辈子只能成为一名贤妻良母,再也没有其他的嗜好,岂不可悲?”
顾维脸色复杂,胸口起伏着,显然她在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