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所伤。国务卿受伤,消息不宜外传,除了随行智囊团队知道之外,消息封锁。白素见我没事,送了一口气,她说:“所幸,受伤的人是我,如果是你的话,我只怕没办法给你治伤。”多年后,白素在绑架案中被炸得尸骨无存,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想我不会哭,我的眼泪不该玷污了她洁净的灵魂,但当法医从现场破碎的遗留物里证实那个人是她时,泪水终于决堤而出,我机械的回到家里,趴在床上,把被子蒙在头顶,我的泪水流转在沉默里,爆发的无比仓惶和绝望。那年,隆冬藏匿在深秋里,再灼热的阳光也给不了我们片刻的温暖……
来到非洲,是因为我想告别过往记忆,所以只能一路前行,每隔一段时间就忘记一点儿疼痛,长年累月之后,也许我真的会忘记过往的一切。也许,假以时日,我不会再为那些消失的人彻夜失眠。
白素神智迷迷糊糊间,似是被楚衍抱出车外。
从车里出来,冷空气瞬间扑面而来,白素有些瑟瑟发抖。
楚衍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于是白素鼻间都是楚衍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素素,先别睡,我们到家了。”
耳边响起楚衍的声音,他在她耳边轻哄着,白素闻言,睁开双眸,然后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他。
那么近的距离,近到足以看到他发鬓旁浅浅的发根。
他在走路,步伐沉稳,抱着她的手臂很有力,那样的力道,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让她从他臂弯间掉下去。
“莫珂来了吗?”楚衍问迎上来的吴为。
“还在路上,快到了。”吴为皱了眉,去楚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病了呢?
“妈妈——”是白墨的声音,远远看到楚衍抱着白素走过来,心里一咯噔,快步奔了过来,紧张的仰脸望着白素,盯着她担忧不已。
“我妈妈怎么了?”
“别担心,只是发烧而已。”说这话的男人,眉头却皱了起来。
楚衍步伐疾快,白墨也不说话,小跑着跟在楚衍身后。
首都的秋天明媚中透着寒凉,硕大的云朵连成一片将天空压的很低。
庭院中,梧桐树早已掉光了叶子,阳光穿过光秃秃的枝桠,跳跃在白素的脸上,眼睛有些刺痛,她沉沉闭上了眼睛。
她大概烧糊涂了,所以连楚衍什么时候将她放到床上都不知道,昏昏沉沉中,耳边先后响起两道“素素”声,她才勉强睁开双眸。
迷蒙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