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一部分。
胚胎,她不惊讶,她惊讶的是牙齿。
当年轮船爆炸,炸弹威力惊人,白荷被炸得尸骨无存,听闻当时腐肉碎骨查找起来特别不易。
白素几个月后把当时的报纸搜集整齐,这才获知,有些大鱼鱼腹中,甚至还有白荷的……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她把自己蒙在小旅馆被子里,哭的撕心裂肺,后来小旅馆老板娘大概听到了声音,过来敲门。
她擦干眼泪,然后打开门,平静的对老板娘说:“抱歉,我妹妹被人找到了,我为她感到高兴。”
报纸上说,经过长时搜寻,上万名潜水者入海大规模查找,终于在一块大珊瑚底下找到了一颗牙齿,寥寥几根发丝,经过化验,最终确定,牙齿和头发隶属第一夫人白素,事已至此,第一夫人遇难得到最终证实。
如今,有一行泪顺着白素的脸庞缓缓滑落,砸在玻璃容器上,“啪嗒”一声,声息缠绵入骨。
爱情对她来说,早已是沧海桑田,海市蜃楼。她也一直认为她和楚衍之间错失了似水流年,挽不回的却是如花美眷。
但现在,这个胚胎提醒她,他和她之间的过往云烟,曾经那么鲜明深刻的存在过。有些东西,不是她想忘就能忘得了的……
爱,在现实中经历和沉淀,所以它让人失望的时候多,满足的时候少。
虽说一个人的爱恨,与他人无关,但自行了断的同时,那些看不见的伤口却都是难以示人的。
这一刻,白素承认,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疼痛开始从她的心脏阴暗处一点点的流淌而出……
是为她的恨,还是为楚衍的“病”,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白墨晚上回来,并没有看到白素,而是在餐厅里看到了楚衍。
俊雅高贵的男人一边吃饭,一边跟身旁的秘书长段亚楠淡淡的交代着工作细节。
“要留下来吃饭吗?”在文件上签上名字,交给段亚楠的时候,楚衍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很礼貌的问话,但却透着惯常的冷漠和疏离。
“不用了,我和国务卿阁下已经约好了见面时间,需要商谈一下工作进展。”段亚楠把文件装好,一言一行,一丝不苟,看的出来,是个做事很有条理性的女人。
楚衍点点头,并没多加挽留,对她说道:“让易笙送你过去。”
“多谢阁下。”
段亚楠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白墨的,白墨刚走进餐厅,见到段亚楠,倒是一个极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