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七年,七年有多久?我用七年学会如何恨一个人,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至少我可以试图让我消失不见的七年过的更轻松,更快乐一些,可你没有,楚衍没有,你们导演了一场戏,杀青、开播都是你们说了算,我算什么?你说你是我兄弟,你错了,兄弟不该是这样的,兄弟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曾经我以为我们之间无话不说,没有秘密,但七年前,你们却把我背弃在兄弟圈子之外。你们有很多机会和时间可以告诉我当年事情真相,但你们却选择了三缄其口,秘而不宣,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吗?我在想,我做人究竟要多失败,才能让你们宁愿我误会下去,也不愿意告诉我事实?”
慕少卿表情淡然,但呼吸却很凝滞,没有人怀疑他的痛有多深,有多无助,也许从七年前,他就觉得一场大病之后,他被所有人给舍弃了。
喜欢的女人嫁给了自己的好兄弟,那时候他在一无所知,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大概觉得天都塌了,所以心中有恨,也是很正常的吧?
徐泽沉声道:“少卿,若说隐瞒,你呢?你得了那么严重的肾病,当初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那时候的你可有把我和楚衍当你的好兄弟?”
慕少卿心口发紧,不再开口,神情痛苦,额头上沁出冷汗来。
徐泽坐在那里,就那么眉眼沉沉的看着他,忍着上前查看的冲动,额头这么多汗,可想而知,他身上大概都湿了。
“你不说,我和楚衍都理解,你是想痛苦自己担着,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楚衍真的很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宁愿自己吃苦受罪,也不愿意身边的人难过分毫。你隐瞒病情,正是因为你把我们当兄弟;那我和楚衍呢?我们隐瞒此事,任由你埋怨愤恨,也不愿吐露出来,有我们的逼不得已,也有我们的无可奈何,但不管是什么,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们把你当好兄弟来看待,一辈子的好兄弟。哪怕我们背道而驰那么久,但心中的关怀自始至终都没有断却过。我时常会想起我们小时候,惺惺相惜,我们把对方的喜怒放在首位,我们把彼此当成自己最重要的牵挂,我们的情感虽然没有歃血为盟,但却真挚无比。我们曾真心希望对方能过的比自己好,我们在各自的家中就像自己家一样,肆意霸占着对方的床,然后看着对方心甘情愿的睡地板。你小时候很淘气,喜欢插科打诨,每次被家人教训的时候,都是楚衍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帮你承担错误;我心情不好,你宁愿得罪正吃饭的战友,也会驱车赶来陪我,那么随传随到,那么傻气憨憨;楚衍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说让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