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楚家的时候,楚衍并没有来得及换衣服,所以穿着很正式。
黑色西服,黑色大衣,戴着金框眼镜,精明能干之余,多了几分温和,尽管神情依然淡漠,疏离的令人难以亲近,但当他牵着白素慢步行走时,那一刻白素的心很温暖。
两人走出楚家后,白素看着外面排列成行的车辆,她对楚衍说:“可以一起走走吗?”显然她并没有坐车的意思。
楚衍原本想拒绝的,毕竟天气很冷,入了夜气温很低,他担心她受寒,但她既然这么说了,想必刚才在楚家让她觉得很不适……沉默了几秒,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等待他们上车的易笙,握紧她的手,笑了笑:“走吧!”
车辆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街道上积雪被清理过已经没有积雪的踪影,道路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路灯在雾气中散发出昏黄的光晕,留下半弧或圆弧形的光影,
楚衍打破沉默,开口问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想要伤害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就像抽血一样,只要找对脉,很快就能抽出鲜血来,如果找的地方不对,就算他把我扎的全身都是窟窿,也注定什么都抽不到。”好比她的身份,如果她不是楚锦秋的女儿,陈惠又怎会哭的竭斯底里,肝肠寸断?只可惜,亲情忏悔那一幕在她看来却是讽刺到了极点。是亲人所以可以体谅和感同身受,同样一旦他们成为毫无关系的路人甲和路人乙,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她,害她吗?
楚衍漆黑幽深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开口问她:“你的脉在哪里?”
她半开玩笑道:“你也想抽我的血吗?”
他看着她,笑容从唇角流溢蔓延,“舍不得。”
如果不是寒风袭面的话,也许白素会因为楚衍的话转瞬脸红。
想了想,她说:“我的脉其实一目了然,我的亲人,还有身边我在乎的每一个人。”原本以为没几个,但仔细想想,她在乎的人其实还是有很多的。
他不紧不慢道:“如果分轻重的话,我排在第几?”
白素侧眸看了楚衍一眼,倒是一如既往的神色淡定,好像只是随口问问,至于她答不答,其实并不重要。
她问:“男人也热衷这个话题吗?”
楚衍笑了笑,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整理好,声音很轻:“想听听你怎么说。”
“楚衍,我曾经说过,女人如果想要喜欢上你,其实很简单。”因为是冬天,再加上还是深夜,这个时间段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虽然让人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