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环评报告。”
“我猜也是这个。”高安说,“当年我就想过,他手上一定有环评报告。你在网上说的黑幕,就是这个?”
“就这个。”
“接下来有把握吗?”
贺川顿了会儿:“七成。”
高安沉默,翻出香烟扔了一根给他,说:“也是,九年前才两间分厂,十间所属公司,现在四个分厂,四十六间所属公司,你这鸡蛋碰石头,难打。”
贺川把烟叼嘴里,要吸不吸的样子,笑着:“这会儿谁是鸡蛋谁是石头还不一定。”
高安笑了笑:“行了,你也去洗洗吧,都一点多了。”
贺川把烟撂桌上,起了身才想起洗漱的东西都在楼上。
***
王潇洗完澡出来,换张妍溪进去洗。见人关上了门,王潇凑到蒋逊边上,小声问:“他们都是贺川的朋友?”
“啊。”
“他交友还挺广的啊,那个张妍溪你熟吗?”
“不太熟。”
王潇有点扭捏:“她跟阿崇认识多久了?”
“没有跟贺川认识的久。”
王潇无声的“哦”了下,又问:“对了,他们都是干什么的呀?”
蒋逊在玩消消乐,一心二用地回答:“高安和另外一男一女是搞新闻的,张妍溪是搞慈善的。”
王潇瞪大了眼:“慈善?这么高大上?”
蒋逊笑了笑:“高大上?你不觉得可悲吗?”
“什么可悲?怎么会!”
蒋逊躺上床,靠着床板继续点着屏幕,说:“慈善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可悲。”
王潇一愣。
张妍溪一边拧毛巾,一边打量卫生间,最后视线定格在毛巾架上。洗脸架上挂着两块毛巾,淋浴边上也挂着两块毛巾。
单份的洗发水、沐浴露和牙膏,双份的牙杯和牙刷。她进屋的时候还注意到床上有两只枕头,一床被子。
两个人的生活痕迹……
张妍溪攥紧了毛巾,低头半晌,才关上了水龙头,听到外面传来一句:“慈善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可悲。”
她怔了怔,往门口看去,一门之隔,接下来再无声响。
简单洗了洗出来,房间里不见王潇的身影。
张妍溪把毛巾收进塑料袋里,说:“我好了,你去洗吧。”
蒋逊盘腿坐在床中央,玩着手机,朝她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