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沉默不语,女人说起话来有条不紊,似乎并不是脑子受到了损伤。他决定先默不作声,若是女人的精神真的不正常,那么一定会有病发的时候。
“我劝你不要再等了。”女人笑,没有眼睛,心却更加的透亮。似乎一下子,就明白叶贤的做法。“我没病。”
“那你为什么要装病?”叶贤有些恼怒,他最痛恨的就是不爱惜身体,偏偏要自我折磨的人。就像是对于楚秋瞳乱服毒药一样,他每次见到这样的人,就忍不住脱下鞋子,狠狠地抽在他们脸上的冲动。
“为了逃避。”
“为什么逃避?”叶贤不明所以,“王维声不是很爱你?”
女人抿紧了嘴唇,良久不肯出声。“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叶贤摇摇头,心说这女人看来已经到了病发的前兆了,或许接下来就会说自己是满天神佛位列仙班一类的话了吧?
“龚秋琳。”
“不认识。”出乎叶贤的预料,女人说了一个应该很牛逼,自己却从未听过的名字。
或许是那个菩萨的俗家名字吧?叶贤歪着脑袋想到。
“龚长江是我父亲。”龚秋琳语气中夹杂着自豪说道。
“你是说心理学大师龚长江?”叶贤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对于热爱心理学的他来说,龚长江的名字并不陌生。这位已故的老人,留下了多本传世的名著。其中不乏对心理学的解析,让叶贤受益匪浅。
“是。”龚秋琳嘴角上扬,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叶贤不解的问道。
一见面便对自己和盘托出,这简直令人有些匪夷所思,甚至不符合常人的逻辑。
“没什么意思。”龚秋琳苦笑,低声说道:“我只求你等下和王维声说,我的病无法痊愈。或许我知道,这对于你们医生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你现在也看到了,我除了这身体外,已经没有什么能提供给你。”
她自嘲的笑着,笑容中充满悲凉凄惨,甚至带着一丝绝望。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叶贤愤怒,“医生最重要的是医德,如果我同意了你用身体交换的谎言,那岂不是丢掉了医生最原本的医德?人无信不立,无德不行。我既然答应了王维声,要治愈你的病情,若是食言而肥,便是不信。若是丢掉了医德,便是不德。不信不德之人,又有何面目立足于是,行走于大千世界之中?”
叶贤作为叶家男儿,自然时刻谨记叶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