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前,神情暴戾至极,教她瞬间心魂俱散,伸手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挣扎之下只听见砰的一声,青瓷白鹤灯被拂到了地上,摔得七零八碎。
杏儿打从出去之后就不安地守在门口,此刻听到这声巨响不顾礼数就冲了进来,见到皇帝正在对白芷萱施暴,顿时双膝一软扑倒在地哭喊道:“皇上,娘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就饶了娘娘吧!”
“狗奴才,连你也敢在朕面前乱吠!”
皇帝一脚将她踹出一丈远,旋即又回过头怒视着白芷萱,手中力道越来越大,竟像是要把她掐死在这,白芷萱面皮紫涨,已经完全喘不过气来,双手紧抓着皇帝的手腕,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臣妾……冤枉……”
“冤枉?”皇帝目中厉光连闪,狠狠将她掼至一旁,尔后掏出一块玄铁令牌砸在她面前,“你跟朕说你是冤枉?”
白芷萱一阵猛咳,似要将肺都咳出来,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抖着手捡起令牌一看,脑子里霎时轰鸣不已。
他怎会有楚惊澜手下影卫的令牌?
就在她呆愣之际皇帝再度开口了:“朕的人到达岭南时白行之已经被人救出来了,据说是黑衣蒙面,不知来历,后来在现场找到这样东西朕才知道,原来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是朕的皇弟……”
语音悠悠未绝,轻若鸿毛,纵使那人离她有数步之远,暴虐的气息却持续飞涨,令白芷萱忍不住颤抖。
“皇上,不是这样的……”
“哦?那是怎样的?”
白芷萱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抱住了皇帝的腿,声泪俱下地说:“皇上,白家与澜王未曾有过任何来往,这一定是有人恶意构陷,您千万不要上了他们的当啊!”
皇帝伸手钳住她的下巴,森然冷笑道:“那照你看来是谁想要构陷你们白家?”
“臣妾……臣妾不知,但求皇上明鉴,如今白家已是重罪难逃,臣妾又何必在这件事上狡辩?自澜王回朝以来,白家已经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他人不知,您难道还不知白家的忠心吗?”她停了停,颤声抛下一枚惊天响雷,“皇上若是还不信,臣妾唯有带着腹中骨肉死在您面前了……”
皇帝骤然侧首,阴暗的瞳色微微一敛。
杏儿强撑着一口气也爬了过来,不停地磕着头哭喊道:“皇上,娘娘自从被太医诊断出有孕以来身子就一直不爽利,已经好些天没下床了,若不是奴婢今天听到东凰宫的宫女议论此事,回来学给娘娘听,娘娘还一无所知,恳请皇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