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他尚且来不及,谁还会记得我这颗被牺牲的棋子?”
“为了谢家?”夜怀央冷冷一笑,风轻云淡地扔出一句话,“杀掉你父亲谢潜也是为了谢家么?”
“你说什么?”谢芸猛然抬头,圆眸睁得极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说,你父亲不是因为突发心疾去世的,而是谢渊设计害死的。”
“不可能!我叔父不可能这么做的!”
谢芸绷直了身体,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向夜怀央喊出这句话的,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她说的是假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忍不住剧烈颤抖,就连背后的伤口崩裂了都没有察觉,血很快就浸透了丝衣,团团濡湿洇开,犹如暗色烈焰般灼烧着人的神智,夜怀央眸光一转便看见了,终是不忍心再说下去,伸出双手沉沉地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平静下来。
“妹妹,你在骗我对不对……”
听着她虚弱的哭声,夜怀央低低地叹了口气,扯出帕子为她拭去眼泪,沉声道:“芸姐,我不会拿这种事来骗你,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让陆珩来亲口告诉你。”
谢芸微怔,又一颗豆大的泪珠溢出眼眶,无声地落在了衣襟上。
“你是说……阿珩也知道这件事?”
“我们都是刚知道不久。”夜怀央微微垂下凤眸,神色无端沉重,就像被水打湿的纸船一样,“本来是想等你伤好了再跟你说的……”
“你们是如何得知的?”谢芸捂着唇,语不成调地挤出一句话。
“你还记得陆太傅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么?陆珩觉得可疑就去查了查,种种迹象都令人觉得是陆太傅知晓其中内情才被谢渊杀掉的,可惜苦无证据,后来他在陆太傅的遗物中找到了一本册子,上面写着诸多疑点和几个人名,我们顺着线索查下去,发现原来是谢渊偷偷换掉了你父亲的药又设法引他病发,才导致他不治身亡的。”
谢芸狠狠一震,葱甲戳进了掌心,一片鲜血淋漓。
“有人……能够证明吗?”
夜怀央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道:“当年为谢渊制药的那个大夫暴毙了,但他的妻女逃走了,我已经派人将其找到,就安置在天栖楼。”
谢芸倏地颓倒在床,眼前一片晕眩,恍恍惚惚中她攥住了夜怀央的胳膊,骨节都泛了白,可见用力之大。
“我要见她。”
夜怀央微微颔首,清晰而果断地吐出一句话:“好,等回到王都就让你见。”
之后便再也听不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