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凛王府还灯火通明,云凛等人正在书房商议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政变。
“整个计划大概是这样,决王的人会先在皇宫放火,等火势大起来之后他再借着灭火的由头带天机营进城,然后将凛王府控制住,再一举拿下皇宫,软禁皇上,逼其退位。”
从舟简单地叙述完,谢瑾瑜立刻提出了疑问:“虽然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很容易得手,但这计划也太粗糙了,单说进入天都城就没那么容易,朝廷有明文规定,城防军不会放他们通行的。”
“倒也不一定,他敢这么做肯定就有把握能进城,或许是买通了城防军,或许是打算强攻,无论怎么说,五千城防军对拥有三万精兵和攻城车的天机营来讲,根本不值一提。”
听苏幼莹这么一说也有道理,谢瑾瑜思忖一阵,又转过头去问从舟:“没有更多的消息了吗?决王没说准备如何进城?”
从舟摇摇头道:“能知道这么多已是极限了。”
谢瑾瑜了然,也不再多问,扬手摊开京郡布防图,开始研究战术。
“天机营的大营在扈城郊外,全军开到天都城大概需要三个时辰,而我们天袭营的大营在煦城郊外,比他们要远,如果要拦截他们臣建议在镜湖设防,一来离天都城还有一段距离,可以防止城防军倒戈相向,二来在京畿大营镇守的京骑一旦获取消息赶来勤王距离也短些,是个不错的选择。”
“勤王?”苏幼莹冷不丁地反问道,“到时京骑只会见到两边阵营在搏杀,怎会知道谁包藏祸心谁又是来阻止的?到时别把我们当叛军就不错了。”
“不可能,亭远不会帮着天机营对付我们,他不是那样的人。”谢瑾瑜立刻反驳。
“你是了解温亭远,却不了解温家,他们家能将京骑握在手中如此多年靠的就是中立二字,连党争的边都不挨,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会看着一方被斗垮,胜出的若是勤王的便拥戴之,若是谋反的便出兵灭之,这办法再简单不过,何必费脑子去甄别谁想谋反?”
闻言,谢瑾瑜沉默了,他必须承认苏幼莹说得很有道理,温亭远再是京骑将领也要受家族调派,全族人的利益当前,就算他谢瑾瑜亲自出马去游说也不见得能得到想要的答案,这点他很清楚。
“不如就选在近郊。”静静听了许久的白以檀终于开口了。
“为何?”
白以檀拿起角旗和游标分置在地图上,逐个分析道:“首先,这里的地势易守难攻,对我们较为有利,其次,这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