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政事,但最后还是绕到了最关心的事上。
“润儿,你游历北戎一年,总归是长了见识和本领,祖父且问你,对今后有何打算?”
薄润微微一笑,尚未说话,马氏喜不自胜地插嘴道:“父亲,润儿已获煜王举荐,年后即将上任都察院右副都御使。”
老侯爷有些惊讶,求证道:“润儿,此事当真?”
“祖父,孙儿不敢夸言,确已收到都察院的任命书。”
“好,好!”
老侯爷露出喜色,又进一杯酒,老夫人想劝他少喝些,最终还是作罢,她看得出来,老侯爷对薄润积极入仕的行为深感欣慰,因为这说明了当年传爵之事造成的矛盾或许已时过境迁了,这个家再次完整了。
而薄湛却对此事没太多反应,慢悠悠地给卫茉挟好菜,然后象征性地举了举杯道:“恭喜二哥。”
薄润狭长的眼眸溢出一缕微光,继而笑道:“多谢三弟。”
为了迎合场面,薄玉致也不得不向薄润道贺:“二哥,恭喜你成为朝廷命官,我连同五妹的一起敬你,你知道,她身子一向不好,没法参加家宴。”
薄润点头,饮尽酒液方道:“四妹有心了。”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气氛正是热闹,薄玉媱让婢女斟满了酒,娇笑着起哄道:“二哥入仕,三哥娶妻,小妹耍个赖,一杯酒同时敬三人,但求哥哥们和嫂嫂赏脸!”
“你这鬼丫头。”薄润笑骂着,却干干脆脆地与她碰了杯。
薄湛自然也不好推辞,刚准备把卫茉的也喝了,她却同他一块站起来向薄玉媱举杯,随后一饮而尽。
她这么做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薄湛实在太不避讳了,挟菜盛汤样样亲力亲为,活脱脱一个宠妻狂魔,老夫人都看了她好几眼了,那眼神简直让她不寒而栗,再让薄湛代为喝酒,恐怕明天她就该被家法伺候了。
不过她还是高估了这具身体的承受力,就这么一小杯下肚,立刻浑身发烫,面色酡红,眼睛更似蒙了纱,一片云里雾里,好在宴席已至尾声,老侯爷和老夫人离开之后,薄湛立刻带着她出了门。
吹着冷风瞬间清醒不少,卫茉任薄湛牵着,轻飘飘地挪着步子,没走多久,薄湛停下来回头看她,软声道:“茉茉,我抱你回去吧。”
卫茉非常冷静地摇头,又走了两步,腿忽然一软,跌入了薄湛早已准备好的怀中。
“还说不要我抱,嗯?”薄湛好笑地瞅着她。
“你家的酒太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