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原来的八殿下还有些女儿面,唇红齿白俊秀非常,如今过了十五却越发显露出英挺男儿样子了。
到底束了发上了朝,人是越发稳重,身上那股子气也硬了起来。
如今再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错看成女娇娥了。
淑妃原是有些动气,乍一见儿子笑吟吟进来,那些气便就消了个干净。
“就说你妹妹的事儿,内五所现今就住了她一个,下面的姑姑宫人们没规矩,早就得管束一下了。”
“那倒是在理,不过六妹向来调皮得很,怕是很不乐意母亲管束呢。”
荣锦棠边说边笑,被荣静柔白了一眼。
这会儿书房里就只有一家三口并付巧言一个宫人,淑妃近来对她十分放心,因此并未要她出去:“之前你那里跟前伺候的宫人是怎么回事?”
荣锦棠楞了一下,嘴角便扯平了弧度。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尚宫局的姑姑说是那宫人生了急病没了,给我换了一位。”
淑妃一听,脸色更是不好:“哪个姑姑?”
荣锦棠这会儿也多少觉得有些诧异,他挺直了腰背,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是一直管着惜春院的姑姑,姓钱的。我当时听她这般讲,还让张德宝给送了些银子去,叫好生安葬。”
他讲到这里顿了顿,淡淡道:“毕竟是伺候过的人。”
付巧言站在淑妃身后,她垂着头看不到荣锦棠的脸来,却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同情。
她看过许多书,那么些缠绵悱恻的故事,且这一两年来过的颇为坎坷,倒是有些知人情冷暖了。
这位八殿下天潢贵胄聪慧果断,却到底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懂不了那些情情爱爱。跟前伺候的侍寝宫女病逝,他不过是感叹一句命薄,能使人好好安葬已经是恩典了。
可那位姐姐,却仿佛依旧去了乱葬岗的。
这里头的事淑妃很是知道,如今从儿子这里听说了另一个话辞,心里便有了计较。
有些话她不好当着小女儿讲,便吩咐:“巧言,伺候六殿下去洗漱一番,待会儿要用晚膳了。”
付巧言微微福身,过来扶了六公主站起来,又再次向两位殿下行了礼,这才退了出去。
六公主却也没有闹,她纵使成天见的大大咧咧,也到底是皇室的公主,很是知道是非。
等两个人走的听不见步音了,淑妃这才道:“你是做大事的人,后院里的事只怕是不清楚,不过你也年轻,待以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