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的开始回忆,里面的每一张都记录了刘念和钱清的身影,从来没有刘兆锵。
刘念说的太过投入,以至于没发现身边的男人脸上显现出那种寒冰般的凉意。
絮絮叨叨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声音消失后,沈忆枫才伸手敲了敲相册,“你母亲很爱你。”
“嗯。”尽管她不确定这种爱是不是只是因为她身上流着刘兆锵一半的血液,导致她爱屋及乌。
“没有你的单人照吗?”
“没有。”
沈忆枫便从相册里抽了一张小尺寸的照片,在刘念疑惑的目光下放入自己的钱夹。
“这张送我吧!留个纪念。”
刘念看着他平静温和的侧脸,“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说不定哪天就喜欢了呢?我也在努力!”
是啊,努力着喜欢她吧,除去钱清,刘念至今最在乎的就是沈忆枫,互相关爱的感觉应该是很好的,她非常向往。
又一个大年三十终于到了,沈忆枫没回家,刘念问他这样好吗?对方只说已经给他母亲打过电话。
刘念这一刻突然发现她对沈忆枫的了解甚少,家里有谁?家住哪里?除了是刘兆锵助理这个名称具体工作内容是什么?他似乎也没有朋友,从没见过他和什么人有过交往联系。
换句话说沈忆枫对于刘念只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
刘念是个想什么说什么的人,于是把这些问题都一股脑的提了出来,对方有些意外,意外过后便乖乖的一一作答,答案简洁而模糊,和没问之前相差无几。
只有一点是明确的,他父亲很早时候去世了,是过劳死。
他们面对面坐着在包饺子,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刘念没再嚷嚷着放硬币,她一手拿着饺子皮,一手缓慢的摁着肉馅,低声道:“别难过,沈忆枫,还有我呢,我妈也去世了,她是自杀!”
年末的时候家里的电灯都是打开的,角角落落都明亮的不像话,室外自远处看这幢小洋房就像斑驳漂亮的花灯。
沈忆枫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向对面,刘念挂着方格子围裙专心致志的包着水饺,手法已经熟练很多,饺子卖相也比去年好看,那句话仿佛只是无心之举。
他们一起过了第二个年尾,守岁到凌晨,迎来了刘念的18岁,这一年沈忆枫24岁。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刘念拉着沈忆枫去了一个地方,法安公墓,钱清的坟头。
“为什么带我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