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正伏在粉头身上大进大出,听见小厮敲门,不耐烦的让他滚开。
小厮如何敢滚?立在门外快速把事情说完,跐溜跑没影儿了。等这话在赖大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立时惊出一身冷汗,下腹一抽,竟就泄了。
这才刚入巷,还没得趣儿呢,粉头嘟着嘴抱怨几句,被气急败坏的赖大一巴掌扇落床榻,张嘴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
“滚滚滚,赶紧滚!”赖大匆忙穿上衣服,却不往前厅行,而是亲自去柴房接赵姨娘。本以为死定了的人,不但有惊无险的回来了,途中还救了晋郡王!当真好大的气运!急了,自己终究是急了!现下母子两个均得罪死了,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间到得柴房,却见老李头已抢先一步,使人搀扶赵姨娘回房换衣整饬。赖大压下烦乱的心绪,满脸堆笑的上前作揖,还没开口,却被赵姨娘一脚踹出老远,跌坐在湿漉漉的水洼中。
“呸,作死的奴才!我环儿不但平安无事,还救了晋郡王,这辈子不说官运亨通平步青云,荣华富贵却是跑不了的。你且给我等着!”本欲再放几句狠话,却又急着去见那信差,详细询问儿子情况,赵姨娘啐了一口,急匆匆走了。
老李头冲赖大使了几个眼色,意思是自己来安抚赵姨娘,让他放心,转回头却轻蔑一笑,暗暗忖道:赖爷啊赖爷,在贾府称了十几年爷,你也有今天!若叫三爷见着赵姨娘这张肿脸,你恐是会落个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的下场!
赖大也想到了自己那一巴掌,连忙叫人给赵姨娘送了一瓶顶好的消肿去瘀的药膏,自己回房换了身干净衣服,疾步往前厅去。
“抹药?抹你-娘-的药!”赵姨娘狠狠将药膏砸到一婆子头上,冷笑道,“不是说我没儿子就是个万人踩,千人唾的-贱-货吗?你们之前踩的可欢?唾的可舒爽?来,继续冲老娘来!”
“姨娘,您悠着点,别把脸再拍肿了。那信差是晋郡王的人,好歹给环三爷留几分脸面。”老李头家的连忙拉住赵姨娘不停往脸颊拍打的手。一众婆子跪在下面没吭声,其实心肝早就吓裂了。
她们有几个原就是李家庄的人,自然知道环三爷的厉害。有几个是赖大带来的心腹,待了两三月,该打听清楚的早就打听清楚了。倘若环三爷果真没死,死的就该是他们了,恐连赖爷都逃不过!
那信差等了许久都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见着脸颊肿的老高的赵姨娘,只微微愣了愣便毕恭毕敬的上前见礼。
赵姨娘忧心儿子,张口就问,“环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