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还真不知道。您是为了杏儿?”云无恙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回答。
“不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任驿丞是虎落平阳,他是个真英雄,我们不敢有那么念想。我们族长啊,有个闺女,人长的端正,族长跟任驿丞提过几次,都被谢绝了,您跟他是朋友,他没说过是怎么想的?”那大婶问。
云无恙摇摇头。
杏儿娘很是失望,杏儿三天两头往那驿站跑,一个年轻的小寡妇总去两个单身汉的地方,能不被人说闲话?这一年,族长对她们娘俩的态度越来越冷淡,杏儿娘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她一有机会就旁敲侧击地跟杏儿说,要么安心守寡,把孩子拉扯大。要么就找个老实人家再嫁。可那孩子老拿驿站里的蜀来顺当挡箭牌,说要招蜀来顺入赘。
杏儿是那么个心高气傲的闺女,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杏儿会看上那么个矮胖子,长的丑不说,还穷的叮当响,油嘴滑舌的不招人待见。杏儿娘断定闺女是看上了任平沙,任平沙又不肯娶她,两下就这么拖着,真不知道这孽债什么时候到头。
杏儿娘极力撮合族长家闺女,是想着如果任平沙成了族长的女婿,以他的能力见识,以后这寨子必然是任平沙的,自己女儿做个小,也不会受太大委屈,小宝胜儿日后也有个倚靠。可谁也揣摩不透任平沙是怎么想的。
“咳咳。”躺在炕上的孟无坚忽然咳嗽了两声,微微张开了眼睛。
“孟大官人,您终于醒了。”杏儿娘高兴地说。
孟无坚看了看这陌生的地方,有些糊涂。
“孟官人,我们是任官人的朋友,这里安全。”
孟无坚吃力地问,“任兄呢?”
“任官人被衙门派了任务,今日怕是来不了,您放心修养吧。”云无恙道。
孟无坚点点头,杏儿娘已经舀来了一碗鸡汤,云无恙和杏儿娘合力将他扶起,垫高了枕头,一勺一勺地喂孟无坚喝了鸡汤。
云无恙见孟无坚已醒,便告辞离开。本想去驿站送个信,告诉他们孟无坚已醒,又担心大晚上的行踪诡异,反被监视驿站的人怀疑,便决定回夺魂岭,明日天亮了再去送信。
话说蜀来顺拿着瓦罐,偷偷摸摸地往东走,那两个假装在凉棚歇脚的人立马跟了过去,趟着半人高的荒草,走了老半天,还真到了一个小沟渠旁边,从沟旁薅了些宽大细长的草叶,坐在那编起笼子来。两个衙门的捕头有些怀疑自己上了当,想回去监视驿站里的老头儿,又怕这是蜀来顺的计策,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