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封印冤魂的时候没看见吗?对了,这锁怎么还是锁上的,你们如何开箱将冤魂封印进去的?”任平沙说着拿出钥匙,将两把锁一一打开。
“大人,您当时虽然装了衣物,可冤魂善于幻化,可能已化成金银之类的东西,迷人耳目了,那都是幻象,吴大人当时就是被他们所迷,才不幸出事的。”白面书抢着说,虽然知道任平沙有所怀疑,还是想吓他一吓。
“果真变成了金银,我宁愿被冤魂迷惑一辈子!”任平沙一笑,掀开函盖,里面赫然是半旧的棉鞋棉袍,任平沙拿出棉袍抖落了一下,皱眉道,“冤魂啊冤魂,你们何不将这件破袄幻化成金银啊?”两边一直屏着气的衙役,有的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跪在堂下的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争抢了半天,居然是两箱破棉衣,正欲解释,任平沙走到公案后,啪地一声拍响惊堂木,“你们今日留下的姓名地址,根本都是假的!说,你们冒充捉鬼的半仙,夜闯巡抚府,意欲何为!”
堂下的人个个脸色煞白,一声不吭。
“前些日子有几个强盗冒充锦衣卫,私闯后衙,皇上御批了秋后斩首,你们可是他们的同党?”
“大人饶命,我们都是这城中的良民,是被金有量骗来的!他说巡抚府里有宝。”石老大嚷了起来。
锦衣的白面书那边几人虽也吓得脸色煞白,却一声不吭,任平沙与旁边衙役说了一句,先将他五人带下去,嘱咐不能放在同一处,各自单独讯问。
“金有量?”任平沙记得吴民戴的卷宗里有这个名字,他是吴民戴的一个家仆,当时所有的家仆都接受了问询,记录了当日的行踪,金有量和其他人一起去了混堂。
“就是他!”石老大指着“石老六”,旁边一群人都在附和,“就是金有量让我们来的。”
金有量这才明白自己是被“石老大”石崔伍利用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石崔伍是伦卓群的家丁,整日欺行霸市耀武扬威,街上没人不知道他的。吴民戴死后,金有量没了去处,石崔伍不请自来,与他称兄道弟,好不热情,吃肉喝酒,总是带着金有量,还不时接济一些银两。
时间久了,金有量知道石崔伍接近他的目的,是想套出吴民戴的金银藏在何处,金有量虽说在吴府里干了两年多杂役,但吴民戴的亲信都是老家带来的亲戚,他常能见人抬着箱柜进进出出,知道那些箱柜里装的何物,却不知道他的那些金银去向何方,只能说不知道。石崔伍也未因此疏远他,昨日找到他,说发大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