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指着那少年道,“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都是你们这些外乡人,你们霸占了七叔的地还不算,还搞来飞蝗将我们的田都糟蹋了,你敢说不是你们干的!”那少年气得浑身发抖。
“我是衙门的人,奉新任巡抚任大人之命,来乡里考察灾情,这位小兄弟,你冤枉我了!”云无恙拱手说。
“衙门派人来查?娘,我们有处伸冤了!”另一个少年将坐在地上哭泣的妇人扶了起来。
云无恙上前深深一揖,“大娘,您家的灾情我会呈报给巡抚大人,衙门会给您补偿一些,让一家人度此难关的。”
那妇人一听,又哇地大哭了出来,再次跪了下来,不知说什么才好。
云无恙的眼睛也已经湿润了,忙将妇人扶起,“大娘,您不要心焦,这飞蝗来的蹊跷,您能否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来说。”刚才要打云无恙的那个少年急急道,“这飞蝗肯定是姓朱的用妖法弄来的!他先是使妖法,把七叔赶走了,七叔家世世代代行善,家里不可能闹鬼!”
另一个稍长的些的少年接话道,“这位官爷,我叫苗大柱,那中间的地以前都是七叔家的,前两个月,七叔家里忽然闹起鬼来,桌椅板凳自己会动,半夜有人烧灶煮猪头,火烧着,猪头从锅里飘出来,可就是看不见人,七叔一家吓坏了,找大仙来也没用,就连白天,谁到他家去,都会被冷不丁地敲两下,回头一看,啥也没有!正好有个姓朱的外乡人来村里要买地,七叔就打算卖给他,那人不知怎么听说家里闹鬼,又不买了,七叔简直是半卖半送的卖给了他,自己带着家人在村边上盖了个小屋,给姓朱的当佃户。”
“那个姓朱的不跟村里人来往,地里有七叔操持着,他也不下地。经常有外面的人来村里找他,看穿戴都挺有钱,也看不出是做啥的,反正就是吃喝玩乐,家里也没听说闹过鬼。七叔觉得不对,觉得闹鬼的事弄不好就是他们干的,就想把地和宅子买回来。姓朱的哪里肯,涨价涨了十倍不止,我们全村都姓苗,怎么能被外人欺负,就一起找他说理,谁知道他的朋友很有手段,能操纵木头人舞枪弄棒,大伙都是血肉之躯,被木人打的够呛,只好任他们在村中横行霸道,自从他们来,谁家不曾丢过鸡,少过蛋?”
“这蝗虫像长了眼睛似的,偏偏不吃朱家的地,就把我们周围这些人家的庄稼啃光,他不是想要趁机抢我们的田是什么?我们要把姓朱的赶出去!”少年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大声喊道。人群很快激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