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刺激的调料。
左卿辞微微一笑,不予置评。若是有人知道他识得她一年有余,却仅止于一两次短暂轻薄,不知会作何想法。
左/倾怀又叙了几句,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这才辞别而去。
左卿辞目送他打马离开的背影,片刻后忽然道。“附近的还在?”
问的没头没脑,秦尘却明白话意,径直而答,“有两个隐在暗处,街角还有一个卖糖丸的小贩。”
左卿辞笼起双袖,长眉一敛,“能坚持如此之久,燕归鸿倒是有耐性。”
秦尘道,“公子可要我去挑明?”
“不必了,驱走了也不过是换人再来。”网撒了这样久,也该收了,左卿辞思了片刻,薄薄一晒,“联络文思渊,我要知道她现在何处。”
望了一眼天色,他转身入府,黑漆大门无声的闭拢。
书房窗外是一方清池,入秋更增凉意,一阵冷风袭过,萧萧黄叶簌然而落,房内烛影摇摇。
侍立一旁磨墨的秦尘觉察到寒风侵室,离案去闭拢窗扉,刚走两步,忽然听得窗棂轻响。
左卿辞正在抄录古本,闻声腕间一停。
秦尘脸色一肃,凝神趋近查探,忽然在窗边定住了。
有异况,但似乎并非凶险,左卿辞心头忽的一动,行过去倚窗而视。
窗外的清塘芙蓉开尽,仅剩零星的残荷,夜幕笼罩的水面极暗,被书房的灯烛一映,如一碗浓郁的墨。池中有一个人,半身隐没水中,指尖攀着墙基,略仰起脸。
湿淋淋的脸庞冰白似玉,乌檀般的眼瞳幽沉,长睫凝着水,胭脂小痣越发鲜明,或许是冷,她的呼吸带着一点蒙蒙的雾意,稀薄的氤氲,仿佛池中烟水孕生的妖魅。
一粒水珠顺着纤白的细颈,滑入了夜行衣的深襟,她望见他,将一枚油布包裹推入窗内,“你的衣服,有人在监视,我只能这样进来。”
静谧了一刻,左卿辞没有说话。
又一滴水从鬓边滑落,她抿了一下唇,手臂放松准备潜下去。
“云落。”他终于唤了一声,长眸比平日更深,益加难懂。
她停了一下,询问的看着他。
轻唤之后,左卿辞似乎恢复了自如,“进来。”
她犹豫了一下,“附近有人,我身上全是水。”
“没人敢闯进这里搜检。”左卿辞极轻的笑了笑,侧首吩咐秦尘,“把浴房备好,其他人都屏退了。”
秦尘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