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分开。
“她是你亲妹,我是你什么人!亲妹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她死!”
那时的程静,桀骜乖戾,满眼通红,面若冰霜,赤着脚一步步踩在一地的碎玻璃渣上,他走过的地上摊着点点血迹,他却看也不看,半跪在地上,从碎玻璃中扯出那张结婚照,等他起身之刻,膝盖处的布料血色盈盈。仆人欲过去扶他,却他喝住。
“都给我滚!”
很快,卧室中只剩下她和程静两个人,周围静得只剩下程静赤脚踩着玻璃的碎步声,他走的每一步都很用力,就像他所有的恨都踩下去一般,那声音像一把尖刀,一点点插|入她心口,痛得她快窒息了般。
“不要再走了!”
那人却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手捏着照片,头发凌乱,衣衫血迹斑斑,整个人潦倒窘迫,唯有眼睛,看着她的眼神恨意浓浓。
“这张,是不是廉价到让你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是不是!”他手一扬,他手捏着的照片就甩在她脸上,带着冬夜的寒冷。
那次的事,她和程静从她小妹坐牢吵到小妹出狱,每天大大小小的争执不错,到公司谁都不理谁,当彼此是陌路人,就连晚上歇下都各自分房睡,这建议是程静提出的,提出后他又很快改口,她不让,坚持要分房,程静把枕头被子砸到她身上让她滚出去。从一开始的同床异梦到最后的各过各的,算算她有好久好久没看到法律上她名正言顺的夫的睡容了,还是等到她死过一回后两人才结束分房睡的日子。说实话,她真的不了解程静,比陌生人还不如,他有什么计划,她从来就不知道也不屑知道,只是知道有一段时间他很忙,忙得好几天没回家,仆人跟她说起他没回家的事,她丝毫没有关心的意思,反而想到借此提出分居的意思。
她这么想,就真这么做了,消息一放出去,消失好些天的人突然有一天夜里出现在她卧室门口,月光下的人脸色惨白,犹如鬼魅,两眼瞪得圆圆,大声朝她吼道,他不同意,想分居等他死了再说!语罢,转身就走。
因为天色晚,光线不够的原因,她根本就没仔细打量他,若是有仔细看,程静那略微有些浮肿的背影和踉踉跄跄的动作她就不会看不见。
几天后,程家主母让文卿和程静回老宅吃晚饭,文卿还在外地出差,程静便单独一人前往。
无事不登三宝殿,程家那个老女人让他回去一趟,一路上他都在想那女人打什么主意。司机见后座的他眉头微皱,自然是不敢随意搭话,一路上安静地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