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话说回来,他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真是没什么值得别人对他好的。所以,这些都是他应得的,他虽然可能一辈子都被人误解,可是,他竟是觉得一点都无所谓,他享受了这样好的生活,这样恣意的人生,只被人误解一点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得到了这么多,付出一点点,委实不算什么!
而且,六王爷喜滋滋的想着,在她的感动下洗心革面,一定更是强过自小装傻。
想到此,他突然就回过神来,看着诵经声不断的大殿,六王爷突然就觉得,其实人活着还是死了,都没什么关系。
他们想活,是因为还有很多放不下,而父亲,父亲已经看透了一切,他放下了。
父皇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可是他却不肯治疗了,他在最后的时间布置好了一切,正是因此,二哥登上皇位才十分的井然有序。
临死之时,他们都在,却只听他呢喃一个女子的名字,虽然细不可查,可是他听到了,他唤的是齐王妃,就如同那一年,那一年偷情之时唤的名字一样,他说,我来找你了!
父皇深情,可这份深情,难说对错。这般看来,最像他父亲的,竟是赵沐,同样深情,同样……与自己兄弟的妻子关系不寻常。
果然是父子。
人这一辈子,难言对错!
所以,及时享乐,痛快恣意的生活才是关键!
伤心什么的,其实也没必要。
“行了,我也哭的差不多了,我去吃点东西,这有点累了。”
回忆完往昔,六王爷觉得自己一下子就顿悟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们伤心难过,又有何用。其实父皇自己是很欣然的,欣然的去见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谨言顿时黑线,他拉住六王爷,叮咛:“父王如若饿了,我吩咐人准备吃的,你可不能走。”
这大庭广众的,走了也太难看了!
谨言这般,六王爷扁嘴:“你怎么跟老头似的。我是你爹,不是你儿子,咋还不让好好的吃顿饭呢!难不成,我要对着棺材吃饭啊!这感觉多诡异啊!”
谨言压着火气,好生的劝着:“自然不是让您对着对着……这个吃,但是,您也稍微注意一点啊!去后面小屋吃点差不多得了。如若您现在走了,文武百官该怎么想,天下人该怎么说。知道您凡事不拘小节,可是这不拘小节也要分个时候,分个事儿,这件事儿,您不成!”
六王爷垮着脸:“那里头躺得是我爹,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