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Heidi心里明白,却依旧感伤。
她低着头,任由水在她身上流淌,张开手看着自己的掌心,似乎在做着最后的决定。
“妈,命运的手掌里是没有漏网之鱼的。”Heidi轻轻地说着,摇了摇头:“你这句话错了,真的错了,因为命运从来没有偏爱过我们这片土地,从来没有。”
说着,Heidi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
“不过,尼采那句话是对的,哲学家就是哲学家呢,他说的对,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便能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说完后,她将水龙头关闭了,脸上木木地擦拭着身体,穿上衣服,收拾了一阵后,她走了出来,走向门的时候,一缕阳光洒落到她的身上,有些晃眼睛。
转过头,看向窗外。
窗外,阳光甚好,白云朵朵,蓝天如玉,一群鸟儿恰巧飞过,扑哧着翅膀。
Heidi听不到鸟的叫声,毕竟太远了,那群鸟儿飞得太高了。她上前一步靠在窗户那,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那群鸟儿。
阳光在她的脸上,印得她的脸仿佛散上了一层金沙。如果你看过以前法国的老片子的话,会发现拥有着棕色头发的Heidi身上,居然有种法国女人的调调。
美,像电影定格了的美。
她倔强的鼻子和嘴巴仿佛雕刻一般,透着古典的气息,眼里没有泪水,只是微微泛红,可虽然没有泪水,却流露出浓浓的悲凉。
眸子里,一行鸟儿飞过。
“当鸟比当人好。”
Heidi喃喃念道,露出了一丝笑容,洁白的牙齿闪着太阳的光,她一扭头,阳光从她脸上消失了,走出了房间。
鸟儿,自由,当然比人好。
只是……
偷生乞死非情愿,
寸步东西岂自由。
【这两句引自唐代的《琴曲歌辞·胡笳十八拍》为更符合文中情景,特调转了歌辞顺序,】
Heidi走出门,一出门拐了个弯,便看到一个人在朝她招生,那人穿着游泳池的制服,Heidi连忙走了过去。
“给,人家不要。”穿着游泳池制服的男人将包着的一团东西塞到了她的怀里,Heidi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是围巾。
用妈妈的遗物,毛衣改成的围巾,红色的,她最爱的颜色。
Heidi低着头看着,不言语。
“你差点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