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忍着点!“云歌准备继续帮他清理伤口,不经意间,目光落在了他紧抓着床单的双手上。
看到上面暴起的青筋,她愣了一下。
难道麻药劲还没有上来?
这任何人的体质不同,麻药对个体的作用也不同。厉勋阳或许就是那种对疼痛很敏.感,却又对麻药不敏.感的人?
“要不,缓缓?”云歌关切的看着他。
“没事。尽管来!”厉勋阳瞪着一双圆眼睛,灿白的牙齿呲着,露出大无畏的笑容。
“那好!先说好了,不准叫!”
“行!”
云歌把那一圈泛白发溃的肉清理了下来,有酒精冲洗了伤口,她发现肉里面似乎有东西,于是就拿起镊子翻开肉皮去寻找。
“唔……嗯……“厉勋阳把一口大白牙都要咬碎了。
奶奶的!真疼!
处置室外,楚白扬和袁耀听着这声,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
不过,他们肯定里面是在处理伤口。
但是,听着厉勋阳这声音,两人耳根子都发麻。
这家伙在军演的时候,看着挺爷们的。
怎么一受伤,整个人跟变了似的?
楚白扬也发现了,他和袁耀两个人面面相觑,两个人同时从嘴.巴里蹦出一句话来:“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他俩人认为厉勋阳是故意在云歌面前这么做的。
大家都知道女人心软,所以,这厮肯定是装出一副很疼,很痛苦的样子,想要博取云歌的同情。
以此好来换取一些安慰!
”我说厉勋阳,不过是处理个伤口,你怎么娘们唧唧的!别哼哼了!“袁耀终于忍不住,隔着门板吼了一嗓子。
“擦!”厉勋阳真想骂娘!
他想哼哼吗?
伤口上挨刀子的感觉,谁替他来忍受一把!
这时候曲音音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再回处置室的时候,见楚白扬和袁耀在扒门边。
“干嘛呢你们俩!注意点素质!一个营长,一个连长!你瞅瞅你们,猫着腰在这里,跟做贼似的!”曲音音见他俩人挡路,顺口就教训了他俩几句。
见他俩不走,她就往外撵他们。
处置室内,陆云歌用镊子在肉里面翻找着,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小的弹片残留。
“果然如此。你看看!”她把那个沾着鲜血的弹片在厉勋阳的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