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喊杀声不断,弩箭,绳索不住的与灰突突的城墙纠缠,城墙上的村民与后来上去的一众将士纷纷虎着脸咬着牙一块又一块的往城墙下抛着石头,挥洒着一个又一个包裹的不甚严实的油纸包。
下方的西梁兵本就没有地儿可站,无非就是在城墙与护城河中间沟渠土地上的夹缝中生存,虽然在护城河的另一边有将士奉令不停射箭为他们打掩护,可到底,那些弓箭手也不是个个都有隔着雾气命中城墙上人的准头,一时间,气氛不说僵持,却也毫无进展。
城墙下的西梁兵攀附在绳子上,每每都不敢太过放松,爬一下抬头看三下那都算少的,更别说,还有那躲都躲不开的油纸包。
油纸包虽然没有石头那般有杀伤力,可里面的东西对于西梁兵来说,还不如让他们挨上一石头子儿来的痛快,就在油纸包又一次命中一个已经躲过许多石头攀爬在半空的西梁兵的时候,那被糊了满头红色粉末的西梁兵终于忍不住抬起被辣椒粉熏得流泪的脸,朝着城墙上破口大骂
“狗贼北域人!就会使这些下作招数,你们还算什么男人?有胆子下来跟爷爷正大光明的斗上一斗.....”那西梁兵显然也是性子火爆之人,透过朦胧雾气,他额角跳动的青筋都清晰可见,那瞪大的眼珠简直要喷出火气一般,饶是现在场景不适合,骆萧还是笑出了声,
“哈哈哈.....传言果然不假,西梁人果然都是只知拼杀的莽夫.....”骆萧年纪尚幼,声音还带着少年的清脆,可却叫那下方的西梁人听得牙痒痒的不行。
那西梁兵狠狠喘了几口气儿,眼中杀意愈浓,仰头朝上吼道“那小儿莫要跟爷爷我逞那口舌之利,有能耐你下来.....”
他在下方吼叫着,骆萧却是理也未理,在城头上声音朗朗的说道“书中有言,兵者、诡道也....如今你我为敌,我只需战胜你,护佑我方百姓便可,谁与你这蛮人刀剑相交,讲那君子之行?”
骆萧说着,眼中闪过鄙夷,毫不吝啬的贬损道“真是蠢死了,怕是与你说这些,你也听不甚明白,真是对牛谈情....”
骆萧这一番吐槽,不禁心情舒畅了几分,已经歇了一会儿的手,也越发灵便了起来,他话音一落,那由锦绣画图,由铁氏一家打造的连弩在他手中仿佛耍出了花儿一般,每箭离弦,都不曾放空,一旁的骆玉与顾以笙见此,眼中笑意不禁深切了几分,恨不得与骆萧一样,跟那群西梁兵吵上一番...
而那下方被当做消遣的西梁兵只能嗷嗷叫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