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锦!”声声急唤响彻耳畔“你怎么了?锦!”不时夹杂着兵铁交击声的呼唤,霎时便让锦绣回了神。
眼前是一脸担忧的斡勒纳郁,他俊美的脸上有一道坏了美感的血痕,手中还紧锢着锦绣操控软鞭的手腕。
周围除了正在朝着此处靠近的陈江流还有一干斡勒纳郁麾下的西梁兵,锦绣苍白着脸,看着斡勒纳郁脸上的那道血痕,有些无言。
“锦,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斡勒纳郁见锦绣面色沉静眼神灵动,可偏偏面色白的怕人,不由得再次相问。
锦绣凝眸深深看了斡勒纳郁一眼,看着他眼中真切的关怀心中不由的多了几分妥帖,摇了摇头,继而肃着面容道“阿郁,尽快结束战斗吧....”
锦绣翻手从广袖之中拿出一些零碎药包递到斡勒纳郁面前“散包的是迷药,系袋子的是解药,用法是融入空气中即可!”
锦绣的眼神是斡勒纳郁从没见过的复杂,还有几不可见的的脆弱?虽然斡勒纳郁有些不敢置信,但还是立马就接下了递过来的东西,慎重点头道
“好的,我会减少不必要的牺牲!锦...”斡勒纳郁局促道“你要小心.....”他话落便提着金刀转身离去了。
金冠珠翅,身披金甲,步伐殷实,锦绣见他如此不禁笑了,这样也不算是失败吧,虽然是交易,虽然是顺手而为,可有些感情总是真切的。
至于哥哥....锦绣不禁垂头,披散的发丝很好的遮掩了她眼中的悔意,纷乱战场中,谁也不曾注意到成串的晶莹水滴落进了一片纯白的雪地里。
铺天盖地的黑色羽翅拍打着,铁爪闪着寒光,声声鹰唳贯彻长空,浑身雪白几乎跟景色融为一体的巨狼在扑跃,奔走,低声的嚎叫反而更加骇人。
君逸急切的抢在众人前面站到了锦绣的面前,伸出那双有些颤抖的手搭在了站在雪地中默默垂头动也不动的锦绣肩头“小....小绣儿...你怎么了?是伤到哪里了...是受伤了吗?”
翩翩如君子,温雅如翠竹,这是最初见到君逸的时候,锦绣对他的印象,很好,很好!虽然年纪尚小,可他坚韧,温柔,再加上哥哥这个新身份,在锦绣心中再也没有比君逸再美好的人了。
所以锦绣从来都舍不得君逸做一些糙活,君逸想学功夫的心思也是这样被锦绣驳回的。
可是时隔不过才几个月,这个如暖玉如阳光的人却因为自己的关系手染鲜血了,不过就是这壳子,什么时候自己变的这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