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眼神焕发出光彩。满意离去!
难道安富尊荣的都是天生贵族,千年血脉?
寒门士子,亦可卿相。
陈胜、吴广这种佃户都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更别说心有凌云之志的郭嘉了。
从始至终,刘凡都没有问过郭嘉的名字。
他们只是不期而遇,当郭嘉问出这个问题以后,刘凡就知道,他若有意,必会相见。
或者说郭嘉的年轻根本没有引起刘凡的重视。他现在更需要一个手段老辣的人。
郭嘉怀着高兴的心情出了阳翟城,向东南方向跑去。他家就住在阳翟城东南方向的一个乡里。
一个多时辰以后,天已经微黑了,郭嘉来到离一座寺庙不远处的院落前停下。
郭嘉透过小院看到一个男子正在院子里躬身翻地。
郭嘉也不敲门。大大咧咧的打开柴门,走了进去。
“先生,今日我遇见虎贲校尉刘凡了。”郭嘉雀跃对男子说道。
“好。”男子停止翻耕,直起身来赞叹一声。说话简单、干脆。
男子三十岁左右,穿着普通。长相儒雅,举止清雅。
“先生觉得虎贲校尉刘凡如何?”郭嘉又对刘凡问道。
“没见过。应该很好!”清雅男子对郭嘉回道。
“吾欲跟着虎贲校尉成就一番事业,先生预测一下嘉能达到何等高度?”望着清雅男子,郭嘉希翼的问道。
眼前这个男子知识如渊如海,深不可测。
他虽然躬耕于野,缄默固守,不流露才华;但对天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郭嘉少年懂事,很大一部分学识都是来源于他,他教会了郭嘉许多深刻道理。
郭嘉一寒门士子能到颍阴就学,也是他托好友帮的忙。
“天意岂是我这个凡人能预测。”清雅男子摇头说道。
“那先生……”
郭嘉还想说什么,却被清雅男子打断:“学海无涯,你才刚开始学习,路还长着呢。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或许觉得你可以,但此时的你远远不足,切不可断了自己的路。你若觉得你是众星之中的月亮,那你的光亮定能引人注目。”
清雅男子一眼就看穿郭嘉的心思。
合抱的粗木,是从细如针毫时长起来的;九层的高台,是一筐土一筐土筑起来的;千里的行程,是一步又一步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