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他脸上的皱纹就像一本厚厚的书籍一样,叙述着无尽的沧桑。
“光禄勋一向与刘谏议善,今刘谏议悲哀远去,不去探望否?”
看刘宽坐在原位不动,何进没安好心的说道。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大将军,做官不肯善始,很少有人善终啊。”
刘宽没由头的劝说一句。
“世间无对错,只有强与弱。吾从不相信天下有圣人存在,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也。”
何进嗤之以鼻的说道,振袖离去。
身后一群趋炎附势者的狗腿子相随。
“刘谏议离去,朝廷少一栋梁,百姓少一父母,呜呼哀哉!”
一大臣痛哭流涕。
“陈公和杨公与刘谏议为善,当如何?”崔烈疑问。
杨赐和陈耽都是忠君爱国的名士,得知刘陶死谏而亡,必然心痛啊!
“时也,命也……”
下方刘宽长长一叹。然后缓缓合上双眼,面色安详平静。
学识渊博,忧心如醉的刘宽也离开了人世。
他做过尚书令,任多郡太守,以师傅之名,对刘宏讲学。
四迁九卿,两任三公。
在溢则激,处平则恬,水之性也。急之则扰,缓之则静,民之情也。
国之鼎臣,却在朝堂上生老病死。
刘凡的到来,改变不了他的结局,或许因为心境的原因,他比历史上多活了四个月。
“刘公……刘公!”
崔均察觉到刘宽的异常,来到他的面前轻唤。
刘宽端坐在席上,毫无动静。
这一刻,崔均知道,这位仁厚长者,随谏议大夫而去了。
他本就身患重病,却日日临朝。终于,还是撑不住了。
一场朝会演变成国殇,柱国相继离世。
诸臣怆地呼天,凄入肝脾。抬着刘陶和刘宽二人,出了皇宫。
刘宏知刘宽死,大伤。赠刘宽谥号,昭烈。其子刘松,继爵位。
昭烈在谥法之意为:显赫,显著。
可叹刘宽一生!
第二日,由于刘陶、刘宽之死,陈耽悲痛。
他继续进言十常侍祸国殃民,请求刘宏诛杀十常侍。
正如他曾经与上书一样:公卿所举,率党其私,所谓放鸱枭而囚鸾。
放枭囚凤!
宦官纵容凶恶,虐待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