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吗?大部分都是世家之人。
中兴四剑,刘宏视若珍宝。
渐渐的,刘宏不再看剑上那削铁如泥的锋芒,而是只看外表的华丽。
从那一刻起,中兴剑,不再是中兴剑。
江即掌灯来到柱侧,费力的将四柄剑都取下来,恭敬的拿到刘宏面前。
“汝可信否?”
刘宏盯着江即,有气无力的说道。
“臣一生为陛下,对陛下之心,不敢有丝毫不敬!”
江即捧剑跪下,向刘宏叩头道。
“去,去找羽林左监许永,他是个贤人。传吾口谕,让他带你出宫,护送你去雁门,找赵侯刘凡。这四柄中兴之剑和这份诏书交给赵侯。赵侯丰功伟业于北方,卫霍不能比也,朕封赵侯为赵王,加食邑雁门。望赵王能南下麾兵讨令不臣,辅佐新君,重振大汉山河。其余一切……皆在诏书之上。”
刘宏从枕下摸出一份诏书,将诏书递给江即。
他的话语从流利,变得断断续续,从正音到虚弱之音。
好似最后一丝力气也被用完。
他将最后一丝希望都放在刘凡身上。
刘宏说完,又躺了回去。
江即以泪洗面,还要说什么,只见刘宏摆了摆手。示意江即离去。
江即呆呆跪在刘宏榻前,连着对刘宏三拜。然后将诏书藏于怀中,捧着四柄中兴之剑,伤心的出了嘉德殿。
“吾以吾名,为卿冠王。大汉的江山只属于刘氏。”
江即走后,刘宏又睁开了模糊的眼,一句话说完,又模糊的睡去。
有鸡鸣之声传入,十常侍以及蹇硕入嘉德殿。
刘宏再次悠悠醒来。这一次神情更加憔悴了。
他茫然四顾,好似一无所知。
“今夕何夕?”
刘宏目视房梁,开口对诸宦官问道。
张让、赵忠、蹇硕等人面面相觑。良久,张让出列,对刘宏道:“陛下,今中平六年四月了!”
“那吾还有多长时间?”刘宏问道。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张让、赵忠、蹇硕等人听之,连忙跪地,大呼万岁。
“咳咳!吾命不久矣,何有万岁?长生万年,吾也如秦皇汉武一样向往,可惜天不假年,不能如愿!诸位都是吾的腹心,吾想问一下诸位,吾百年之后,辩和协谁可继任大统?”
刘宏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