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碧叹了口气,还站着不动。真要是两三天就回来了倒好呢。
眼瞅着那袭玄色披风消失在花树后头,许碧只觉心情很有些低落。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次沈云殊出击,她情绪特别的糟糕,昨天给他检查行李的时候还烦躁得直摔了一个杯子。
虽然自认为绝不迷信,可到这会儿许碧也觉得不安,总疑心自己这么干是不是什么不祥之兆之类的,很想弄本儿佛经来抄抄,却又怕这样太反常,反而叫人看出端倪来。毕竟这家里还留着几个眼线呢。
“走吧。”估摸着这会儿人都该骑马出大门了,许碧才有些垂头丧气地发了话,“回去还要吃药呢。”都吃了一个多月了,就没点动静!
“哎——”垂花门这里小风嗖嗖的,知雨生恐许碧再着了凉,一听这话连忙就要扶着人向后转,却见许碧猛然又站住了,脸上神情古怪,“少奶奶?”
一股熟悉的热流——许碧嘴角抽了抽:“赶紧回去,我可能——来月事了。”幸好冬□□裳穿得厚啊。
初潮来得十分凶猛,许碧回到房里的时候已经是血染中衣,仿佛凶杀现场一般。丫鬟们却是欢天喜地,忙着给她换了衣裳上床躺着,又是汤婆子又是红糖鸡蛋水,倒好像是坐月子一般。
难怪这几天心情烦躁,原来是生理期。许碧抱了汤婆子在床上歪着,长长出了口气。要按她的生理知识,这么早就圆房生育并不合适,可是今天看着沈云殊离开,她居然也生出一个念头——若是能早点给他生个孩子就好了……
染血的中衣不好往浆洗上送,知雨高高兴兴端了木盆去打水,却迎头遇上了紫电。
紫电已经做了几个月的针线了。
若是给沈云殊做贴身衣裳,她巴不得。若是给大少奶奶做,好歹也是点孝心。可如今她做的都是什么?
帐子、鞋袜,衣裳,她都做了,可是这些东西是给谁的呢?花园子里住的两位梅公子的。
大少奶奶倒是狠夸了一番她的手艺,还赏了银子,然后就又给了她些布,让她给院子里的丫鬟们做几套衣裳,正好顺便教小丫鬟们学针线。
当然,少奶奶说了,并不限她什么时候做出来,只不过是为了叫这些小丫头们学学,一套衣裳从裁剪到缝纫究竟是怎么做的。还叮嘱她别太累了,等教完了做衣裳,后面还有鞋袜、帷帐之类的活儿,都要让她教呢。她是这院子里的大丫鬟,伺候的日子最久,叫她来教这些小丫鬟们,最能服众。
说得很好听,可实际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