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许珠忙道:“物离乡贵,您在岭南住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京城这里却没有这个,我瞧着就觉得新鲜得很呢。”
不得不说,这几句话,连许碧都得暗暗称奇,心想许珠真是长大了,居然也会说这些场面话了。别以为她不知道,许二姑娘还是有些记忆的,许珠打小儿就喜欢金子宝石,越鲜亮越好,就是珍珠白玉,她还嫌不鲜艳呢,最喜欢就是红宝石。这沉香木的串儿若换了别家姑娘或会喜欢,可给许珠——她是断不会觉得这木珠子黄褐铁黑的颜色有什么好看的。
既不喜欢,许珠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可见是长进了。
许珠有长进,不管怎么说都是件好事,就算许碧对她没什么姐妹之情,至少出来不给人丢脸,也是大好事呢。许碧也就高兴,笑道:“这话说的是。且这雕花风格着实跟京城的不同,跟江浙那边也不一样。早听说广雕别有风格,听说有种榄雕,尤其有名。”
梅太太点头道:“那边时兴用榄核雕琢船只,有那好手,一枚榄核不但能雕船,船上还有人,就是船上的窗户橹柁之类,都是能动的。这手串儿倒不是那等好手艺,不过也是老匠人雕的了。”
梅若辰在一边笑道:“母亲若说这个,也等进去了再说,没得站在这儿说起来,倒叫沈少夫人和许姑娘在这儿吹风。”
梅太太不禁笑道:“可是我糊涂了。”
许珠早已经将手串戴上了,还偷偷看了梅若辰几眼,这会儿脸上微红,道:“太太说的这事有趣,我也爱听。”
许碧便笑:“倒是我疏忽了。”吩咐小厮给梅若辰领路,送去前头院子,自己带着梅太太等人往后头去了。
今日来的人不算太多,但席间也有二十余人,似许珠和梅若婳这般未出阁的女孩儿也有四五人,许碧专给她们安排了一席,叫她们坐一处吃酒说话。女孩儿们家里父兄多也都是五六品的小官,彼此出身差不多,又是头回见面,倒也没有人抓尖要强,席间气氛颇为和睦。
许珠自是坐在梅若婳身边的。其实她论年纪比梅若婳还要小两岁,别小看这两岁的差距,于十几岁的女孩子,这差距并不算太小的。席间也有跟许珠一般年纪的女孩儿,许珠却没怎么跟人家说话,尽贴着梅若婳了。
一场生辰宴,算得上宾主尽欢。主要是沈家头一回设宴,请的又都是愿与自家交好的,大家都一心想着将此事办得圆满,于是当真满座春风。尤其是几个女孩儿,这个年纪带出来都是为了在众人面前露露脸,好寻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