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空。
梅若婳身体一晃,只觉得喉咙口一甜,一股血腥气直涌了上来。方才所受的惊吓与此刻的绝望混合在一起,让她一口鲜红吐在自己裙上,接着一头栽倒了下去。
梅太太失声惊呼,顿时又引起了一阵混乱,连许碧那边都听见了:“又是怎么了?”
其实梅若婳实在是自己脑补得太多了。此刻沈云殊虽然关心许碧,但看见一家人都无恙也就够了,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情去私语诉情呢?就是现在两人所说的,也都是严肃的话题。
“皇次子受伤可重?”
沈云殊连梅若婳那里都未看一眼,眉头紧皱:“摔破了头,昏迷不醒。”
袁太后用力推的那一下,让那名心口中剑的侍卫身子一歪倒在宫墙上,他手中挟持的皇次子也从墙头落下,直接摔在了地上。才几岁大的孩子,从高高的宫墙上摔下来如何禁得住?如今太医院的院使带着十几名太医,正在全力救治呢。
“会不会有人说……”许碧低声道,神色有些担忧。
如今从正殿救出来的内外命妇们都在此处,可梅皇后与梅贤妃,还有许瑶都不在,自然都是看皇子们去了。
总共两位皇子,沈云殊与五炼合力,却只救下了一位。而这一位,偏偏是许瑶生的皇长子。
沈云殊微带讥讽地笑了笑,却没有否认。其实,刚才梅贤妃获救之后,看见安然无恙的皇长子与摔得头破血流的皇次子,就已经发疯一般闹过一场了。不过那会儿她还不知道是他救的人,这会儿大约已经知道,怕是更要闹了。
长春宫中,梅贤妃正如沈云殊所预料的一样,正跪在皇帝面前痛哭:“……陛下明鉴!两位皇子都被逆党挟持,为何一个安然无恙,另一个却……无非是因为,皇长子是许氏所生!沈家这是,这是要左右东宫之选,左右国之储君啊!”
皇帝低头看着她:“耀儿犹在昏迷,你不守在他身边,却惦记着来对朕说这些?”
梅贤妃被噎了一下,哭道:“臣妾守着又有何用?若是臣妾守着,耀儿便能醒过来,臣妾情愿一辈子守着他!可如今耀儿昏迷不醒,臣妾必要给他讨个公道,不能,不能让他白白受苦啊!”
方才她守在皇次子身边之时,听着那些太医们会诊,只觉得心在不停地往下沉。虽说太医们素来喜欢夸大,因为这样治好了才能显他们的功劳。但今日之事,别说太医们对着皇帝阴沉的脸色不敢胡乱敷衍,而且就算他们不说,她也能看出来情况不妙。
头部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