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挨着苏澈的身旁,坐了下来。
又见苏澈端起紫陶壶,将里面的水淋在了一尊憨态可掬的泥人上面,然后再把紫陶壶里的水倒满,取过陶杯,盛满,递给散宜生。
“碧潭飘雪,尝尝!”
碧潭飘雪?
散宜生连茶是为何物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飘雪了。
端着陶杯,近于鼻端,清香萦绕不散,散宜生仰颈而饮,更觉心旷神怡,精神为之抖擞。
散宜生眼前蓦然大亮,问道:“侯爷,此为何物?”
“花茶!”
苏澈不假思索地回答。
“花茶?”
散宜生喃喃地念了几遍。
不及细问,苏澈又给散宜生斟满,问道:“散大夫深夜进宫,所为何事?”
散宜生方才想起似的,赶紧放下茶杯。
“微臣奉侯爷之命,派遣亲信,采风于野,以察民情,今于磻溪,发现有渔民樵夫,其传歌谣,中伤侯爷……”
闻言,苏澈不禁皱了皱眉。
“传谣中伤我?”苏澈啜饮清茶,“怎么说的?”
“大概是说侯爷获罪于天,故上苍降责,乱我西岐气候,寒暑颠倒!”
听了散宜生的话,苏澈立即反应了过来。
眼见苏澈蹙眉深锁,良久不语,散宜生又道:“此谣固然是刁民所传,万一传入西岐城中,积毁销骨,不得不防!”
散宜生之所以深夜进宫,也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在他看来,这虽然只是小事,但倘若任由如此发展下去,必定会对西伯侯的声誉造成无法估量的影响和后果。
苏澈即位西伯侯不过数月时间,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再加上朝歌不断对西岐派兵,如果西岐内部出了什么变故,那么西岐危矣。
——攘外必先安内!
“谣之所起,必有其因,散大夫可知是谁传谣?”
苏澈岂会不知其中道理,但他成竹在胸,早已料到了幕后黑手是谁。
——姜子牙!
除了姜子牙,还会有谁?
磻溪乃是姜子牙隐居之地,苏澈曾去过那里,务农者寡,多是渔民樵夫,素日里无所事事,因此多滋事端,民风不淳。
更何况,苏澈今天才以“获罪于天”的名头责备过姜子牙,流言这么快就散播了起来,这未免也太蹊跷了些。
毫无疑问,此事必定是与姜子牙有关。
“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