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书能成章,谱写古来历,定伦今往史。小小画技,何足以道!”那是老翁在喝,言语透发大气魄。
老妪则激辨:“书得再好,龙飞凤舞又如何?千言万语不及栩栩一睹!”
言语交锋,彼此可谓针尖对麦芒,韶旭甚至能望得场中二人气机升腾,几乎要动真火打斗起来。
就在这时,他遭遇发现,场中二人立时逼视来。
老翁眼中一亮,“少年人心思最是纯洁而又不无邪过度。由他来评,虽不能定义优劣,但答案也堪称信服!”
他言语很自信。
自信自己不会败一样。
可老妪同样自信,就如老翁一般骄傲,纵然苍老不复以往姿,却仍存几分当年风韵,冷嘲道:“老头子,想不到你这个榆木脑袋也会开窍。”
老翁闻言,狠瞪了一眼老伴,遂和颜悦色搭话韶旭。
“少年人应是进村才不久吧?”
韶旭直言:“是不久。”
“少年人能进这里,说明你我有缘。”老者说,“小友不妨过来坐坐?”
一挥长袖,场中即多了个石墩。
这是试探,试探他到底有没有礼节。
而韶旭知道,其眼眸亦透发明悟的神色,别人看得也明白,可他还是走了过去,没有启齿说那些谦让的话,在二老错愕目光中含笑应坐,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
应说没有礼法吧,可他们又说不出口;该说豪爽吧,可他们又觉别扭。
正纠结。
韶旭面浮疑惑,怀揣不满道:“钧裕曾告诫于我,言二老客气至极,倘若百般推脱,倒显迂腐,难讨二老喜欢。”
“而今一看,钧裕似是欺我?”
钧裕?!
老叟反应了过来,“是他?是他让你过来的?”
他鼻喘粗气,有些不淡定。
老妪心海亦难平复,慢声道:“钧裕其人,不善欺瞒。之前曾打过招呼,说有远在万人之上者不日将至,代他走一遭。”
“难道……就是你不成?”
代走一遭?
韶旭感觉他陷落入一个天坑,便道:“他所言我不知,只是谓我叙说,走到这里,再走个三天路程就能到达淳城。”
淳城?
老翁皱眉,“少年人为何要去那里,那里可是处危险地方。”
老妪更是目发忌惮,插话言:“可以说,黩武纪天下六城,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