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青衫客启张皓齿,语调慢吞应。
眉宇清冷,似刻凿千劫杀相。
静静地望着容真,一双明眸深邃似渊,又广阔如沧海,瞳光闪动宛叶孤舟泛浊世,归途是无期。
古井不波阐缘由:“就是有一苦大仇深人委托与我,要我将持鼎胡来的前任——也就是你,狠狠揍一顿出气,而我实在不好推脱,便只得应承下,还望你……不要令我难办。”
“难办?”
容真闻言愣怔,神色有了片刻的错愕,旋而作笑,笑如天上明媚光,揶揄道:“意思是,你想我站在这里让你打咯?”
韶旭肯首,“如此最好。”
容真笑说:“但你应该知晓,这不可能。”
语气有些僵。
韶旭则道:“不试试又怎敢笃定呢?”
最终还是开打了。
这一战容真没有划水,而是认真应付。
纷攘道则汇聚庇佑,浇铸得其人形体伟岸,烨然如圣灵,恍若自光中而来,气势节节攀升,无止境地进发更高境地!
反观少旭。
左手执长铗,高持青锋倚争天,剑体折射粼粼寒芒,招式平淡又无奇,但却使万众动容!
“颜色!”
“被染上了颜色!”
“这,就是他剑的真面目么!”
天地注视下,修行路被赋予缤纷色彩,其间的生灵因而受惠泽,可自主地选择如往常般隐匿或上色作不隐匿。
却也只限生灵。
然而当际,那剑竟破天荒地也被染上了色彩,气息与外边没有任何差异,就仿佛是从外面带了进来!
“不可能!”
有通晓者心神震动,骇然作色道:“这里是修行路,是贯彻古来今往的亘古之道。既然打破了只有绝品道器才能显出真身的铁则,而它又明显不是绝品道器,这岂非说明……”
“说明……”
“它被镀上了不朽神性!“
颤着声犹如不敢置信。
看青衫客随意挥斩一剑。
绿茵受之根拔,于道路上留下浅浅的痕迹,明明没什么大不了,天地竟起呜咽声,且现场更萌生莫名想法。
那就是那片土地被永久地伤害到了,此后不再会长草,将永恒的荒芜下去。
“这是什么力量?”容真凝重。
他感应到了无上杀机。
并且有念想正强烈地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