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言语都颤动,念头都明灭,面露恐惧道:“这岂非重新开始了一遭路?”
“按照道上规矩来讲,跟尸解兵解性质差不多,连血脉亲情都能一并划掉,再无因果纠葛!”
它希望不是。
可胖头龟说,“是的。这跟那记载很像。洗心革面,不过如此,算是上天赐予的新生。”
敖小龙无言。
韶旭则未听见般,按照敖小龙指引拐了个道,旋即破土而出,现身一片密林里。
周遭窸窸窣窣的细声响个不停,那是其余人在穿梭,但无人注意到他似的,竟没有哪怕一位选择驻足盘问这可疑到极点的青衫客。
“这是怎么回事?”
敖小龙这个指路的懵逼了。
它占卜与推演天机的能耐其实一直很抠脚,往往只知所以,却不知个所以然,现在就是没算到,出现这个位置为何如此微妙。
可偏偏又印证所得结果,诡异地安然无恙。
韶旭出声,“是无垢身。”
万能的无垢身。
敖小龙心中吐槽,但已然相信韶旭托辞。
胖头龟亦恍然大悟,“无垢身的确是能够屏蔽许多感知。”
便继续往外走,远离这是非之地,然而没有走多远,临近出林时刻,青衫客弯弯似笑的眉睫开始颤动,整个人皱额深深。
“有人。”
语气深沉。
一如二宠熟悉的旧时模样,心绪无波到漠然。
二宠吓了一跳,敖小龙赶紧探头外面去看,只看到丛林森森,严实地遮住它目光。
胖头龟则推算,用它拿手好戏去卜算凶吉,却只算见,走这条道路,往后造成的影响远比其他路要少的多。
真正能完美躲过的渠道却是没有。
“这包围圈太密了!”胖头龟骂骂咧咧。
它不是当纪人,不懂这当纪人何以这般爱搞大新闻和看热闹,不就整了点破事么,就问值得这么大架势围观?
随后朝少旭道:“老大怎么办?要么继续躲着,对峙到天亮,要么只能和他干了,但他气息很强大,感觉……感觉并不逊烈炀!”
这形容不夸张,甚至还有句话它没说。
——对方可能要比烈炀强上一筹。
因为它已经识认出对方的身份。
一袭出尘白衣,孤零零地抱剑在那,眉宇是那样的清冷,闭合的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