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第一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孟仲霍然抬眉朝韶旭,认真打量这位来历莫名,一如那当世第一人的青衫客。
突然的崛起,又击败过向来紧跟当世第一人脚步的兽逆,这战力骇人得,传出去举世都要抖上一抖,俱引侧目!
“是否……他就是那位?!”孟仲大胆猜测。
其人看不清的面相与轮廓,真的神似那个人,唯独流露的气质不像,且是截然相反的那种,若为兄弟那还差不多。
但叫凭此就笃定,还太过草率了,毕竟那个人刚才还宣布暂且退隐,而才过去一炷香时间不到,便折返回修行路上?
“他应该不是这种人。”孟仲暗道。
观得前方青衫客,应是棕黑颜色的柔眸陡然凌厉,隐约间似吞吐无上剑意,锋利得可斩破虚空。
慢声着,“这么看得起在下么?”
这是在对书池意志说。
意味警告,让洞悉穿诸有的书池不要声张得太明显,尊重他低调的本意。
然而对方不会收回,也不可能收回,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切已成了定局,任凭亘古碑默默矗立,碑体于阳光下流动古老神性。
这时兽逆出声了:“碑,是好碑。”
话语当中暗喻有一桩典故。
曾有人欲图肆意糟蹋隽永碑,所书所画所记载根本不配这规格,结果写上去没多久,就被隽永碑自行磨灭了。
之后任凭其人怎么刻也无法在上面留痕,即使动用法力毁灭,石碑依旧纹丝不动,引得哄堂大笑与戏谑。
更有逗弄言:“碑是好碑,人非适者。”
此刻,兽逆显然就是在挑衅,于大庭广众之下,火药味浓烈地表明态度,认为韶旭不配使这亘古碑!
这让人觉得过分。
“多大仇!”
有人忍不住了,气愤道:“这分明是要伤其心神,摄其心魄,毁其道心,跟杀人诛心一个性质,恶劣至极!”
字眼铿锵,金石交撞之慷慨。
但亦有人不这么认为。
特别是那些怀揣一定造诣,真的拥有大才能的理智者,眸敛日月,气吞山河,目光长远好似已眺望见未来。
直接开口驳斥:“亘古碑举世寥寥无几,稀缺到要探寻混沌,游历命河千载才能捞到一块。”
“如此传世之宝,的确不应妄加挪动!”
这是站在宏图的角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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