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民开怀大笑,又从保险柜拿出一副卷轴,开心道:“这是刚刚到手的郑板桥,看看!”
“郑板桥的六分半书?”
凌天成赶紧接过来,慢慢打开研究,清代书法家不多,郑板桥算是最有代表之一。特别是行书,如乱石铺街,特立独行,后人称为六分半书。
“好字!”
“红桥修葺,钤印板桥、郑燮、丙辰进士!”
凌天成看了一会,好奇问:“最近没有听说郑板桥手卷上拍,老哥这是……”
胡建民一摆手,不以为然道:“费胖子手里匀来的!看着还行,手里还没有郑板桥,闲着研究研究。”
“原来如此!”凌天成点点头,但凡重器他都如数家珍,记性好也是优势之一。不过他对书法造诣不深,还不如胡建民,更何况是来自熟人之手,所以没有发表意见。
“那个胖子说是家传之物,专门跑到我这里献宝,一看还不错,七百万拿下,就当多个清代名家。”
胡建民也没有当回事,准备收起郑板桥,突然看见闻一鸣脸色沉重,眉头紧皱,不解问道:“老弟,你不舒服?”
“不是,只是……”
闻一鸣看了看凌天成,又看了看胡建民,欲言又止的表情。胡建民是什么人?笑道:“老弟说话直说,都是自己人!”
闻一鸣咬咬牙,低声道:“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我看最后这几个印泥,好像不太老!”
“什么?”
此言一出两人很是吃惊,特别是凌天成,沉声道:“一鸣,这种话不能乱说,要知道……”
“凌老弟!”胡建民面色不悦,沉声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直说,我胡建民这点心胸还有!”
他看着闻一鸣,正色道:“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我就多句嘴!”
闻一鸣皱着眉,指着手卷最后钤印,解释道:“书法我不太懂,看不出来真假,不过这个八宝印泥有些奇怪。看颜色和气味,好像不到清中期。”
他看了看凌天成,肯定道:“最多不过民国!”
“印泥?”
凌天成肃然一惊,赶紧拿起放大镜,仔细再次研究,胡建民也凑过去,要是没有见识过闻一鸣的水平,换其他人说这种话,自己肯定不屑一顾,可现在……
闻一鸣不是哗众取宠,前面两张手卷,无论纸张、墨色、还是印泥气味都对,明代中期无疑。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董其昌亲笔,但最少也是一个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