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回来的蚬子放在水盆里,让它们悄悄地张开嘴,吐尽泥沙,再放锅里用沸水一煮,所有小扇子似的壳全都张开来,用手轻轻一抹,蚬肉就下来。”
“不过煮蚬子最讲究火候,煮嫩了,蚬子门户紧闭,吃起来不爽,蛮咬硬啃地弄开,里面半生不熟,鲜味明显没提上来。”
“要是煮过头,蚬壳大开,鲜味全都溶到水里。只有煮到蚬壳刚开一条细缝,作料渗得进,鲜味跑不出,蚬肉色泽晶莹,口感一流,才是恰到好处。”
六爷边说边把黄蚬分成两份,解释道:“不过黄蚬太嫩,更容易熟,受热过度肉质就会缩小变老,所以一定要大火快炒。”
“蚬子配以红尖椒、姜、蒜、豆豉、盐、糖等作料,猛火翻炒到蚬口张开,再喷上料酒,搁点猪油,入一勺高汤后勾稍许芡,香鲜袭人,味道浓郁,美到心眼里。”
“剩下一半还是清蒸,原汁原味,保留了蚬的浓鲜。只是蚬子入锅前一定要提前洗净从水里捞出,沥干水,否则入锅后会渗出来很多水,很难有浓郁味道。毕竟是腥物,清蒸少了醋辣压不住阵脚,故姜葱要舍得放足,多加些陈皮丝,起锅时保证橘香四溢。”
说到这里凌君生摆摆手,不同意道:“要我说蚬子煮汤更棒,以冬瓜配上蚬子,煮成乳白的整盆汤,微腥里透着甜丝丝的鲜香,一口气能喝下大半盆。”
“待到蚬子汤喝完,桌上留下一大堆的蚬子壳。才想到伸筷子在汤里捞蚬肉,捞上来有的附了肉,有的却空空如也……”
“如同我们做每件事情时的那份结果之于希望,却不知道哪些会怎样,哪些又会怎样,但却不会放下筷子。犹似行走在这人世间,无论事业还是情感,在打捞时,都有着一份长与短、执与弃之间的坦然拿捏。”
“哼,吃个饭也要这么文绉绉?今天我做主,听我的!”
六爷笑骂着,拿起笼子走进厨房,不一会美味上桌,都是新鲜食材,加工手法越简单越好,大家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就在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门外进来一个人,大声道:“六爷在吗?”
闻一鸣抬头一愣,居然是他?这不是鼎鼎大名的相声捧哏第一人,余谦,余老师!
“你小子咋呼什么?没看见我这里有贵客!”
余谦被六爷吓得一缩脖子,赶紧道歉道:“各位不好意思,打扰打扰。”
六爷瞪了他一眼,招手道:“既然来了就认识一下,这位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