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兰子义心中火气消了不少,兰子义又整了整思路,缓缓地说道:
“公公,如果您说的是真的,那您这台城还能领多久?以往可都是司礼监秉笔兼领台城卫,或是派自己心腹,现在鱼公公跟隆公公闹得这么不开心,朝中大臣您有插不上手,我又要去找隆公公,那我还真想不到您还能撑多久。“
鱼公公听着笑了笑,向前走了走,说道:
“你爹比你爷爷识相,你比你爹嘴狠。”
说完这句鱼公公背着手走到屋中间,身形虽有些佝偻,但身手却依然矫健丝毫没有衰老的样子,反而衬托出一种老练狠戾的感觉,门外红日西沉,阳光照进来却只能停在鱼公公身上在不能前进半步。
鱼公公转过身,仿佛暗夜降至时等待出击的夜枭,阴狠无比,他手沉腰间用指头指着兰子义道:
“可你给我弄清楚了,我鱼朝恩从来不受人威胁。“
兰子义本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这时在鱼公公的气势之下,自己也不禁心中打寒战,刚才的怒火被这一阵寒风刮得烟消云散,兰子义总算明白了为何军中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武夫们见到鱼公公会被吓得腿软。
兰子义起身抱拳作揖,说道:
“小子不敢!“
鱼公公冷哼一声,回到座上坐下。对这兰子义说:
“坐下。”
见兰子义悄悄地做回自己座位上后,鱼公公问道:
“你最近在德王府怎么样?“
兰子义喝了口茶缓缓气,摇着头说道:
“王爷性情暴躁,行为失据,昨天籍田还抡刀砍我,幸好我穿着铠甲,要不然就没命了。“
鱼公公听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问道:
“那王爷在府里最听谁的?”
兰子义道:
“如今近臣就四个我、新罗世子李敏纯、戚荣勋还有个吴幽思,原先我以为王爷听吴幽思的,现在发现是吴幽思在哄王爷,事实上德王谁的话都不听。还有两个佞臣,王爷倒是听他俩的,但他俩只是阿谀奉承,偷奸耍滑,没什么野心。”
鱼公公听着撅嘴,又问道:
“那隆公公靠什么……指引德王?”
兰子义道:
“依我看隆公公根被没有指引德王的意思,只是通过吴幽思还有我们几个将德王给限制住了,或许他是想让德王近朱者赤,跟我们学好也说不定,但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
接着兰子义想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