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的时候,朝廷是会拿我们的人头息民怨的。“
这时桃逐鹿插话道:
“横竖都是死。“
仇孝直也说道:
“大郎所言看似妙计,其实却经不起推敲,
向北集结是可以与河北大军呼应,但朝中有人压根不想调北军南下,刚刚南下的人还在许县窝着呢,真要打算调北军早就把许县的人调来了。
去庐州看似妙计,可到了庐州就要听德王的,德王什么德行在座各位又不是不知道,大郎难道想听德王指挥?“
这时李广忠小声问一旁桃逐鹿道:
“德王怎么了?”
桃逐虎听到众人的反驳也知道自己所说不妥,但情况至此,坐守汝阴空城也是在慢行自杀,于是桃逐虎怀着最后的希望问众人道:
“那么回京城呢?回京城跟朝廷禀明情况如何?”
兰子义听到这话再也坐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气起身说道:
“没有诏书,没有调令,我带着几万人入京是要干什么?要造反吗?
皇上身体的确不佳,但隆公公精明异常,章鸣岳也不是傻子,说他们两个掩耳盗铃,无视外间不断恶化的战况我是不信的。
说白了,我只是出来讨贼的将军,不是调兵遣将的统帅,大哥所言之事我根本没有本事去做。“
桃逐虎闻言问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此言一出屋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是啊,怎么办?说了半天又绕回到了起点。
兰子义拿起油壶给灯里添了些油,然后随手挑拨灯芯,
太艰难了,越说越艰难,越想越绝望,若是不找些事情来做兰子义就要提刀给自己脖子上来一刀了,
冷冷的,桃逐鹿从嘴里慢慢吐出一句话来
“如果我们只能战,那么我们唯有一个机会。”
众人闻言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桃逐鹿身上,
兰子义知道桃逐鹿说得机会是什么,仇孝直就直接说道:
“我们只能利用天王和雷有德的矛盾。”
仇文若接过话说道:
“而这两人也已经到了必须要分出高下的地步了。”
桃逐兔闻言问道:
“这么说贼寇也和我们一样,都到了关键点?”
仇孝直说道:
“的确都是关键点,但却各不一样,
我们是摇摇欲坠,贼寇是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