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文若也跟着说道:
“父亲说得不错,这件事情卫侯一旦落在人后便是授人以柄,朝中盯着代公的人可是数不过来,等此事先一步传到朝廷可是给人绝好的借口。
卫侯,为人臣止于敬,您对德王已经不敬,要是再迟疑不报便是对皇上不敬;有错不能改,还敢隐瞒错误便是欺君罔上,便是不忠,不忠不敬卫侯卫侯又有和面目苟活?那些欲置卫侯于死地的人又怎能放你苟活?”
兰子义何等聪慧,就算他会犯错也不会一直犯错,仇孝直与仇文若这一番话立刻将兰子义点心,明白过来的兰子义立刻对仇文若说道:
“先生所言极是。既然如此还请先生为子义草拟奏章,赶快送交京城。”
仇文若闻言点头,立刻就从怀里掏出绢帛笔墨,摊在马鞍上提笔就写。兰子义看到仇文若这样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仇文若上阵杀敌都不忘随身携带纸笔。
仇孝直对于他儿子这番作为一点也不惊讶,他还提醒道:
“文若,我猜太尉报捷的奏章还没有送出去,你赶得快一点就能一块发往京城了。”
仇文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手里忙着真是让他一点空闲时间都抽不出来。
仇孝直说完后又转头提醒兰子义道:
“卫侯,仅你一个人罪己的奏表还是显得太单薄,依我之见卫侯应当赶紧面见鱼公公,求鱼公公给你向皇上求情。”
兰子义听着点头对仇孝直答道:
“先生所言极是,我也正有此意,只是营中还有太尉,隔墙有耳若是被太尉知道此事会不会对我不利。”
仇孝直闻言答道:
“我以为不会。”
兰子义问道:
“先生何出此言?”
仇孝直说道:
“之前我说太尉当防乃是因为太尉有与卫侯争功之嫌,既然卫侯并无与太尉争功之意,那你们两人便没有矛盾。太尉本人似乎又对卫侯有爱才之心,让太尉知道此事没什么不好,依我看此时求求太尉没有什么不好。”
兰子义与仇孝直说话只间仇文若已经将表奏写好,拿到兰子义面前请他过目。兰子义看也没看便说道:
“文若先生所写一定没有问题,我签字画押即可。”
仇文若闻言又从怀里掏出印泥,兰子义将印泥一把推开,签字罢后咬破手指拿血摁了一个指印。摁完之后兰子义说道:
“这一计血手印表的是我兰子义的赤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