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看着来者笑道:
“果然是知年兄,看来我并没有追错。”
那季知年褪下斗篷后坐在马上恶狠狠的看了兰子义好一遭,他磨牙的声音哪怕隔着百多步兰子义也能听清。季知年看够之后往地上啐了一口,接着他滚鞍下马,一把夺过旁人的鸟枪,然后他举枪瞄准,用力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响,鸟枪巨大的冲劲把枪口震到了天上,兰子义捂着肩膀应声倒地,月儿见兰子义中弹忙问道:
“卫侯?卫侯你怎样?”
兰子义抬起手搓了搓,然后又掀开伤口上的衣服揩了揩,伤口并不深,他回答月山间道:
“没事,只是皮外伤,那个姓季的不会打枪。”
围在季知年一旁的枪手们见状笑道:
“季少爷,您这是头一次吧,枪法不错嘛。”
季知年愤怒的把枪扔给旁边人,拎着马鞭走向兰子义,他边走边说:
“哪里不错?我瞄的是他兰子义的心口,不是肩头!”
在走过月山间旁边时季知年用马鞭指了指地上的人,他吩咐后面人道:
“这是兰子义随身的婢子,今后她就是你们的了,把她带到船上去你们好好乐呵!”
说罢季知年便卷起袖子举起马鞭,死命的抽打兰子义,同时拳打脚踢,他边打边骂道:
“兰子义!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至此?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追我不放?我究竟
与你有什么仇什么狠?”
季知年的鞭子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兰子义则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满地打滚,季知年书生根本不会打人,兰子义在军中没学会砍人好歹学过怎么挨打,这些拳脚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损伤。只是两人一个忙着打,一个忙着挨,都没有精力关心周围,他们并没有发现那边鸟枪手们听到兰子义的名字后纷纷交头接耳,有人还跑到了山坡上去似是过去找人。